仆院中。,2¢c+y+x*s′w¨.′c?o`m~
凤无欢不出意外的因为迟到被罚了。
好在或许是看他重伤在身,所以今日江烽只踹了他几脚后便让他劈柴去了。
他己经劈了一个上午,却还没劈到一半。
右手腕骨被碾断了,无法干活。
左手也好不到哪里去,之前被打断的左腕骨虽然长好了,但因没好好休养己经长歪了。
一干重活就开始疼。
劈了半天的柴,这左手己经快连斧头都握不住了。
等到放饭时间,仆役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开始闲聊。
凤无欢自然是没饭可领的,依旧在原地浑浑噩噩的劈着柴。
“诶,我跟你们说啊,我这两日不是负责祠碑殿那边的清扫吗?你们猜我今天一早看到了谁?”
“那地方偏僻的很,除了些牌位还能看到什么?总不能看到鬼怪吧?哈哈!”
“嘿,我就知道你们猜不到,我今早看到的可是领主大人!不过她不知为何跪在祠碑殿里,看着好像跪了整晚……”
讨论声还在继续,凤无欢的手却顿住了。
眼眶慢慢开始发红。
领主她……是因上辈子的事在自罚吗?
可是那明明不是她的错啊!
都是因为他,是他的错才对!
凤无欢怔愣了许久,才重新继续手上的动作。?y.k*r_s?o~f-t¢..c~o!m+
只是浓重的自厌情绪,让他仿佛不知疲倦与疼痛般的,开始用双手握住斧头,用力去劈砍那些木柴。
手腕很快渗出鲜血来。
旁边的那些仆役有些奇怪的看过来。
“这贱奴疯了吧?”
“他那手不是不好使吗?怎么还劈的这么快?”
“你没看到他手都流血了吗?看架势,这双手估计要残废啊……”
凤无欢没有去听他们在说什么,只是沉默的近乎自残般的劈着柴。
等到劈完时,凤无欢的手己经抖的连两件衣服都拿不住了。
是舒卷下午时跑过来给他的两身衣服。
新衣。
按舒卷的话说,男男有别,他穿过的旧衣给他不合适!刚好他之前买了两身新衣还没穿过的,便送他了。
戌时下工后,他因木柴没有劈完,又独自留在仆院忙活了一个多时辰,此时仆院里早就没人了。
他看着自己身上粘腻的血迹,跑去井边打水沐浴。0!`0^小??说°??网`§ \2追±%最±*>新°&章?a/节D?
井水刚接触身体的瞬间,凤无欢就冷的牙齿打颤。
真的好冷好冷……
以后自己的每次沐浴,大概都无异于是场折磨吧。
寒毒在冷水的激发下,冻的他唇色发白。
好不容易将自己洗干净后,他穿上舒卷给他的新衣,然后将换下的领主给他的那身衣服仔细洗好拧干,这才抱着衣服浑浑噩噩的回了烟夕居。
等进了内院,看到池非烟后,终于……猛然惊醒过来自己今日还没去寒冥狱罚跪。
凤无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总是会不断的去犯这种不该犯的错误。
或许是这些天连续的受罚,身心与意识都被持续的难受与痛楚占据,让他没办法思考太多东西。
此时慌乱之下,他脑袋空白,竟又首接转身,一瘸一拐的往外小跑。
空白的脑袋只剩下自欺欺人的几个字:领主没看到我,没看到……
池非烟在前殿忙了一天,刚回来不久。
见到凤无欢时,她正要开口,就见那恶龙迅速掉头跑走了。
只可惜……还没跑出几步,就摔了个狗啃泥。
凤无欢爬起,还想继续往前离开。就听到身后池非烟的声音响起:“滚回来!”
他脚步顿住,一脸颓丧的转身,磨磨蹭蹭的到了池非烟面前跪下。
那脑袋低的几乎快埋进胸口里,身形微微发抖。
他又做错了事,又要再惹她生气了。
明明他己经很努力很努力了,可却怎么也做不好。他真的很没用,不仅无法让她开心,就连别惹她生气都做不到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领主每日的烦心事己经够多了,她很累,可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,帮不上,只会让她不开心。
眼眶酸涩的紧,他垂在身侧的手偷偷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,将眼泪逼回去。
就连他的眼泪,都会让她厌恶生气。
他想这双眼或许真该挖掉的。
池非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