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雨还在肆虐,路风抓住谢蓝玉的手腕往烧烤店里走,指尖陷进他冰凉的皮肤。*0.0\暁`税^旺, .更_鑫+嶵*筷¨
他快步从前台找来毛巾,盖在谢蓝玉头发上,“你什么时候来的,怎么不进来,淋了多久,嗯?”
他不停地搓着谢蓝玉的手,这个时节的雨落在身上依旧透着凉意,让人浑身发寒。
路风脱下外套裹住人,扭头暴躁怒吼:“谁他妈让他来的?!”
王梓手里的烤玉米“啪嗒”掉进盘子,瑟瑟发抖,“我、我......”
“是我自己要来。”谢蓝玉湿透的睫毛下凝着冷光。
他缓缓侧眸,看见自己映在玻璃窗上的狼狈。屋里很温暖,极冷过后,这热意来得太过迅猛,让他头脑发昏。
他忽然端起桌上的酒杯,琥珀色液体混着未化的冰块流入嗓中。
“你做什么?!”路风劈手想夺杯子。
谢蓝玉挡开他的手。
“这是掺了伏特加的深水炸弹!”林晓晓尖叫着去抢杯子,“不能这么喝!”
谢蓝玉已经把最后几口喝完了,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入嗓中,带来短暂的刺痛,却也让他混沌的意识清醒了几分,可心底的情绪却愈发汹涌。
他盯着路风的眼眸轻笑,“那你刚刚在做什么,我都来了,不替你喝两杯?”
话没说完就被拽住手腕,路风踹开塑料门帘,冲进雨幕拦了辆车。EZ晓税蛧 首发
快捷酒店就在一公里外,前台的目光在两人湿透的衣服上扫过,路风甩出身份证:“大床房,快点。”
花洒的热气蒸红了谢蓝玉的脸庞,他裹着浴袍出来,酒精在血液里翻涌,他踉跄着扶住墙,被路风一把捞到床边。
路风扯过羽绒被裹住他,摸到后颈滚烫的温度。
“不是发烧。”谢蓝玉偏头躲开他的手,“是代码敲多了……晕字。”
酒精让素来清冷的声音浸了蜜,路风看着他窝进被子里的脸颊,想起自己在便签上写下的叮嘱。
“喝点热水。”他端起水杯,声音发紧。
谢蓝玉还是偏头躲开,浴袍带子松垮垮垂在腰间,“不是……不理我吗?”
路风放下杯子,握着他发凉的脚踝塞进被窝,叹着气,“我怎么会不理你,你又不是不知道,只要你招招手,我还不是像条狗一样围着你转。”
谢蓝玉闭着眼睛,随口“嗯”了一声,“…路风,你真是个,混蛋。”
“好,我混蛋。”路风俯下身,隔着被子贴着他,“喝多了只会骂这一句。*墈?书*屋`晓¨说¨徃, !首¢发′”
他摩挲着谢蓝玉发烫的脸颊,“宝贝,我错了,别和我生气了好不好?”
“我解开你的密码,删了你的消息,是因为我不想让你看到那些糟心事,我可以解决的。谢蓝玉,我比谁都清楚,你宁愿自己扛着所有事,也不肯开口求人。”
“可我不是别人。”路风突然提高音量,又慌忙压低,“你低血糖晕倒的时候,是我背你去医务室;你被困在实验室,是我翻窗陪着你一起熬大夜,我们睡一张床,吃一碗饭......现在遇到事了凭什么把我推开?”
窗外的雨声忽然小了。谢蓝玉翻身蜷进被子里,声音闷闷的,“因为这次不一样。”
路风掀开被子一角钻进去,手臂虚虚环住他的腰,放轻声音问:“哪里不一样?”
“你让我觉得......”谢蓝玉的额头抵在他锁骨,“自己像个等着被施舍的乞丐。”
路风突然翻身压住他,眼眶通红:“什么乞丐,你再说一句试试?那我呢,你是乞丐我是什么?你知不知道我这三天怎么过的?每天跑到你宿舍楼下,盯着窗户熄灯我才回来,大半夜睡不着跑去琴房练琴,保安以为闹鬼。吉他琴弦弹断七根,弹的曲子全是苦情调,季斯安说我再这么唱下去,乐队要改名叫失恋阵线联盟!”
谢蓝玉“噗嗤”笑出声,酒气染红的眼尾弯成月牙。
路风趁机吻掉他睫毛上的水珠,“笑了是不是就不生气了,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,行吗?利息按央行的算,还款计划你亲自拟,路氏集团金牌律师随叫随到——”
“不要律师。”谢蓝玉突然咬他下巴。
路风眼睛一亮,猛的把人搂紧,“那要什么?嗯?”
他边吻边呢喃,“宝贝说要什么?”
谢蓝玉偏头扬起脖子,“都说了,别…这么叫……啊!”
路风忽然咬住他的耳垂,磨了磨,“那我该叫你什么,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