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”地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,附带一句:
“麻烦精给你带的,毒不死你。赶紧吃,省得饿晕了还得麻烦别人抬你。”
格莱奥碧绿的眼眸会嫌弃地瞥我一眼,哼一声:“多管闲事。” 但等我走开,眼角的余光会瞥见他默默地拿起了餐盒。以后……谁还记得给他送饭呢?
对诺伊尔:在他又一次试图给布莱克的风衣进行“深度无菌处理”(差点把特殊面料洗坏)时,我会及时出现,拉住他:“诺伊尔!停!布莱克的衣服我来处理就好!你……你的消毒程序已经很完美了!真的!去休息一下吧!”
诺伊尔冰红的眼眸透过镜片疑惑地看着我,似乎在分析我话语的逻辑漏洞,但最终还是被我推走了。希望基地的清洁标准,不会因为我的消失而失控……
对伊兰迪和艾辛格:我会在伊兰迪对着战术板陷入复杂推演时,放一杯提神的能量液在他手边;会在艾辛格因为训练强度不够而烦躁时,提议让他去帮诺伊尔测试新型清洁机器人的抗击打能力(这通常能让他发泄一下精力)。
虽然他们可能觉得我莫名其妙,但我希望他们能感受到一丝……属于“家”的、笨拙的关心。
而对我最爱的布莱克,这份无声的告别准备,则化作了近乎贪婪的依恋和疯狂的记录。
我简直成了他身上的专属挂件。他去哪里,我就跟到哪里。开会?我安静地坐在他脚边玩他的裤脚。
训练?我就在能量护盾后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,内心疯狂尖叫“老公好帅”的同时,也贪婪地刻录下他每一个充满力量的动作、每一个专注的眼神。
他阅读时,我就蜷在他怀里,数着他垂落在我眼前的墨色长发,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。他处理公务时,我就趴在旁边的桌子上,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冰蓝色眼眸里流转的思考光芒和微蹙的眉头。我要把这每一个瞬间,都刻进我的骨髓里。
我变成了一个“拍照狂魔”。手腕上的微型相机几乎从不离手。
“老公老公!看这边!” 我会突然扑到他面前,在他略带无奈又纵容的眼神中,“咔嚓”拍下他垂眸看我的瞬间。
赤红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爱意和痴迷,而他的冰蓝里,是只为我盛放的温柔。
“布莱克!笑一个嘛!就一下下!” 我会在他训练间隙,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时,举着相机撒娇。
他通常只是面无表情地瞥我一眼,但偶尔,在我锲而不舍的骚扰下,那紧抿的唇角会极其轻微地向上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——这足以让我兴奋地抓拍下来,然后扑上去亲他一口:“宇宙第一帅!”
大家庭聚餐时,我会跳上椅子:“大家看这里!茄子——!” 在盖亚的鬼脸、艾辛格的怒吼、凯兮的飞吻、缪斯的优雅微笑、卡修斯的温暖笑容、格莱奥的嫌弃扭头(但没躲开)、诺伊尔推眼镜的定格、伊兰迪略显僵硬的注视、以及布莱克虽然面无表情却默默把我从椅子上抱下来的动作中,定格下这喧闹而温暖的瞬间。
甚至睡觉前,我也会偷偷拍下他沉睡的侧颜,墨色长发铺散,冷峻的轮廓在夜色中显得柔和。然后心满意足地窝进他怀里,小声嘀咕:“睡着的老公也好帅……”
这些照片,这些影像,被我小心翼翼地、用最高级别的加密和多重备份,储存在只有我能打开的、与我的精神本源相连的微型异空间里。
它们是我对抗未来“遗忘”的唯一武器,是我在这漫长轮回中,为自己保留的最后宝藏。即使所有人都忘记了我,我也要记得他们,记得布莱克,记得这份刻骨铭心的爱和羁绊。
每一次叮嘱,每一次拥抱,每一次按下快门……都像在和时间赛跑,在和既定的命运做无声的抗争。
心底的悲伤如同暗河汹涌,但看着他们鲜活的笑脸,感受着布莱克温暖的怀抱,那份“为了他们,值得”的坚定便支撑着我,将所有的泪水和恐惧都咽回心底,只绽放出最灿烂、最无忧无虑的笑容。
“老公,今天也好爱你!” 我用力搂着他的脖子,把脸埋在他颈窝,贪婪地呼吸着他的气息,声音甜得发腻,仿佛要将所有的爱意都在此刻倾注。
布莱克收紧了环抱着我的手臂,冰蓝色的眼眸深深地看着我,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——纵容、宠溺,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、被我的异常粘人和那偶尔流露出的、深藏悲伤的眼神所引发的探究和不安。
但他最终什么也没问,只是低头,微凉的唇瓣印在我的额头,低沉的声音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:
“嗯。我也是。”
“永远。”
这就够了。
在结局来临之前,在遗忘降临之前……
让我再当一会儿这个快乐的、无忧无虑的、被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