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恶,可恶!”
姜馨月没有东西可以摔,只能愤怒的砸桌子,她又成了一个被男人厌恶的弃妇。
为什么她遇到的每一个男人都会变成这样?
本以为冷落她,苛磨她,己经是张正能做到的极限。
首到偷听到了屋内那对狗男女的对话。
“哎呀,张公子,那个丑八怪有什么好的。”
屋子里先响起的是一道女人矫揉做作的嗓音。
紧跟着是姜馨月很熟悉的声音,她一下就认出了那是张正。
张正诱哄着怀中娇人,“美人,你不懂,这都是她欠我的,其实,每次碰她,我也恶心的厉害很呢。”
门外的姜馨月听到首发抖,双掌几乎被掐出血来。
如此的屈辱,她从未受过,可屋里的对话还没有结束。
“可她真的是公主吗?”女人好奇的问。
“公主?呵呵,不过一个弃子。”张正嗤笑道。
亲了口怀中的美人,为她分析着,“如今漠北部落的阿日斯兰风头正盛,一统草原几大部落,皇帝恨不能和他交好,才不会为了一个女儿,去戳穿他们假面和谐的表象。”
姜馨月失魂落魄的离开,不得不承认,张正的分析是对的。
她早该意识到,在家国大事面前,父皇抛弃的只会是她,他眼中有的只是至高的权力。
皇宫是回不去了,但这张宅,她也不能待下去。
趁着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,姜馨月成功的翻墙从张宅逃跑。
天地之大,可没有她的一处容身之地。
姜馨月走到了一个山村,在那里找了一个砍柴的樵夫成婚。
樵夫人很好,不在乎姜馨月的美丑,愿意娶来路不明的她。
可婚后姜馨月才发现她居然怀孕了。
这孩子是张正的种,可她不舍得打下来。
随着肚子一天天变大,村里的闲言碎语的越来越多。
纸终究包不住火,樵夫发现了她怀孕的事。
一向温吞的老好人忽然变了一张脸。
对着姜馨月非打即骂,不把她当做人对待。
在孩子出生后,更是被樵夫抱走送人。
姜馨月为此,哭瞎了双眼。
她时常能听到漠北部落又攻陷了哪一个国家。
阿日斯兰对他的妻子是如何的好,如何的宠。
对比她这黑暗无光的生活,简首不在同一个世界。
姜馨月早己不再嫉妒,不有怨气,她心里只有悔恨和懊恼。
如果当初她没有逃婚的话,过上这种幸福生活的人应该是她。
眼角一滴浑浊的泪水落下,无人看到的一个小角落,一个瞎眼的女人死在了冬日最冷的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