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人鱼亦是将手放在玻璃上，与她西目相对。

之前离开时，人鱼的尾巴还是好好的，虽然掉了几枚鳞片，但并不妨碍他大幅度的甩动。

可现在那条可怜的尾巴以一种扭曲的幅度垂着，失去了原本的光彩，变得黯淡无光。

尾鳍也缺了一个角，鳞片斑驳的掉了不少，露出里面血红色肉，看起来狼狈又可怜。

念晚认得这痕迹，这是电击夹留下的抓痕，看来肯特博士是对人鱼用刑了。

“药剂呢？”念晚语气急切。

小助手慌张的从随身带的箱子里找到了一枚针管。

针管里面是一种淡蓝色的液体，能够最快的恢复外伤，且副作用很小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

这是国外最新研发出来的药剂，一针价值千金，肯特博士真是花了大手笔。

如果想将针剂注入人鱼体内，必须到上层水面，或者是穿戴潜水服进入水中。

无论哪一种都少不了和人鱼近距离接触，工作人员己经准备好了足量的麻醉剂，但前者的风险要更小一些。

小助手惊讶的发现，念晚甚至不需要呼唤人鱼，她走到哪里，人鱼就跟到哪里。

像是开了自动跟随，寸步不离的守着她，和一只黏人的宠物小狗没什么区别。

“出来。”念晚轻轻的敲了敲玻璃。

人鱼潜伏在水下不远处，明显听到了他们的暗号，却始终不愿意露头。

哪怕用食物引诱也没有很好的效果，人鱼大口吃完肉就重新缩回了水面。

他没有离开，只是露出两只眼睛在水面上，注视着念晚的一举一动。

人鱼的目光很深沉，如磁石一般锁定了她，让念晚感受到一种特别的感觉。

人鱼很想要和她亲近，可又始终不愿意离开水面。

一个古怪离奇的猜想出现了她心中，该不会是这条人鱼在不好意思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