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月，就是他跟张大轮岗看守季府西南角的一处偏门。

张大仗着秦毅口不能言，年老体衰，也时常欺辱他，最经典的就是换岗时迟到早退，说是一人一半，但基本秦毅要看门七个多时辰。

此刻秦毅抬头看了一眼天色，此刻天才蒙蒙亮，连太阳都还未升起，张大至少还要看一个时辰才对。

看起来张大是觉得自己好欺负，蹬鼻子上脸，越来越过分了。

不过秦毅早已不是之前那个任人欺辱的哑巴老秦，心中暗道一声，起身迎了上去。

走到门口，秦毅便看见了张大，一个二十来岁，身体健壮的下人。

秦毅作为一个‘哑巴’，不能开口说话暴露自己，便朝着张大比画了一阵，表示还不到换岗时间，自己不会去。

“呵！”

看见秦毅的动作，张大笑了一声，脸上露出莫名的表情：

“你这哑巴老秦，还顶撞起老子来了。”

“告诉你！老子昨天晚上可是看见了，你大晚上的从柳姨娘那边院子里过来，是也不是？！”

听见张大的话，秦毅心头一沉。

要想人不知，除非己莫为，没想到他跟柳如烟的事这么快就露了。

一看的张大见秦毅不作声，当然他本来也出不了声，以为秦毅心虚，脸上神情愈发的乖张得意：

“哈！你个老不羞的，一大把年纪了，家伙什都不能用了吧？还敢偷看女人！”

“啧啧，不过别说，你这老家伙眼光还挺好，咱们府里这几位姨娘，就属柳姨娘最年轻，身段最好……”

“扯远了，说回正事！哑巴老秦，我要把这事告诉季老爷，你这把柴火似的老骨头可够呛能扛得住！”

“想要我不说这事的话……”

张大一脸威胁地伸出右手，几根手指聚在一块搓了搓。

“哑巴老秦，你在季府里干了这么多年，多少得存了点棺材本吧？”

“交出来，我就不把你这事告诉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