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村东头那家就是。¨兰·兰*雯+茓\ ′毋^错_内/容/”
那男子说着,还热情的给我指着方向。
我心道:这么说,确实是我走过了。
我道了谢,转身就走,还是那个小丫头给我开了门,我出门后还朝着我挥了挥手。
我按照那男子说的,还真就走到了大路上。
恰好看到赶着牛车的姚大爷和姚大娘。
俩人拉着一袋子青萝卜,一袋子大白菜,生肉一包,熟肉两包。
车斗里堆的满满当当。
见到我,两人停了牛车,好奇的问道:“孩子,你咋来这里了?”
我寻思着可不能把刚才的事跟他们说,可别把他们给吓着了。
我就解释道:“我睡不着,翻了会地,寻思来这边迎迎你们!”
姚大娘接了孩子,仔细的抱着,说道:“孩子身上没那么冷了,你试试?”
说着,把孩子凑向姚大爷,姚大爷伸手摸了摸孩子的手,又摸了摸孩子的脑袋,郑重的点头:“嗯,确实身上暖和了不少,走,咱赶紧回去!”
我坐上牛车,看着孩子的小脸,确实发现他的脸色不似一开始看到他时那么铁青了,腮上红润了不少,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,映的一张笑脸可爱极了。/天¨禧`暁+说
姚大爷一边赶着牛车一边说道:“我二弟就埋在这里。”
一听这话,我的脑袋嗡的响了一声。
我怔怔的琢磨:我刚才见的那位,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,还对这孩子如此了解,难道——
我试探着问道:“大爷,那条路上往下走,还有村子吗?”
大爷沿着我的手指的方向看去,说道:“那边可没人住了,那里以前是一片荒坟,早些年听说有守坟的几户人家,打我记事时起,就没人了,走的走搬的搬,总归那里住着阴森森的,人也没精神气!”
我咽了口唾沫,嗓子干的要命。
但是转眼看到孩子,我又想着,难道是因为我带着他去见了爷爷,所以情况才有了这么大的好转吗?
这青天白日的,真是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时这心情了。
姚大娘这时忽然推了把姚大爷,问道:“再有三天就是二弟忌日了吧?”
姚大爷嗯了声:“都过去这么多年了,等到寒食那天,让无病去烧两刀纸就算了。”
接着,姚大爷又聊了起来:“无病这孩子真没的说,这些年给老二烧了不少东西,桌子凳子大衣橱,纸牛纸马金童玉女,二弟泉下有知,也瞑目了!”
“那可不,孩子成年那年,还给二弟配了阴婚。~萝′拉¢暁-税′ ?更?欣¢醉+哙^孩子虽然这几年不容易,我知道他是憋着一股子气。想想谁被自己的亲娘亲爷爷丢了不生气!”
一阵沉默。姚大爷和姚大娘的思绪,大概飘回了当年。
我心里琢磨道:大概也是因为姚无病这些年的孝顺,我才得以抱着孩子顺利的赶上姚大爷的牛车,也因此孩子才转危为安吧。
古训有云,种何因,得何果。
到家这话,姚大娘把孩子抱到炕上,那三个人睡的跟死猪一样,完全没有意识到孩子出去逛一圈了。
我是既无奈又——无奈。
我帮着姚大娘做好了饭菜,已经到了下午两三年点钟了。
姚大爷看着他们睡的香,便不忍心喊醒他们,因此我们做饭之前忙活了些别的。
我帮着姚大爷把粪水和稀,洒到菜畦子里。
陆寻醒的时候,饭菜才刚端上桌。
我笑着说道:“你鼻子可真灵,饭菜上来你就醒了。”
他伸了个懒腰,看向孩子,说道:“咦,孩子情况好转了不少,有人给调命轮了?”
他看向我,我耸耸肩:“说出来你可能不信,我抱着孩子出去走了一圈,回来就好多了!”
陆寻撇撇嘴,他还真不信。
姚无病两口子打着哈欠呢,听陆寻说孩子好转了,连忙去看孩子,就发现孩子脸色红润了,身上也不冷了。
两口子又惊又喜,眼泪哗啦就落了下来。
对着我和陆寻是千恩万谢,我受之有愧,可又不敢明说。
陆寻则把孩子接了过来,把手放到孩子脑门上,闭着眼睛仔细了感知了下。
许久,才把孩子还了回去,道:“没什么事,晚上我再看看!”
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了顿饭。
吃完了,陆寻拉着我走了出去,离开村子好远,他这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