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向清竹,清竹这会红透了脸,垂着眼睑,也不说话。`午*4_墈^书+ +无+错.内^容\
大娘又问我:“孩子,你可成亲了?”
我摇了摇头:“还没,但是我有喜欢的女子了!”
“唔,那倒是极好,可得好好待人家!”
我笑着答应。
大娘这才又想起了什么来似的,问道:“姑娘,你舅舅叫什么名字,待会敷了金创药,我让于铮送你过去。”
“嗨,瞧我这记性,你腿上有伤,可得先养上三两日才行!”
清竹细细的说道:“这点伤不打紧的,昨夜里许是我赶路太累,以为伤的很深,今早看到,不过伤了点皮!”
大娘道:“那可不是伤了点皮,流血都流了那么多,看着都怪心疼的!”
清竹眼睛一下子便湿润了:“大娘,都是庄稼地里的人,没有那么矫情,您不用太担心!”
大娘语重心长的说道:“看你这细皮嫩肉的,伤了皮,我可是心疼。”
“我啊,没那种命,想要个女儿,却只得了这么个儿子!”
“早些年不听话,到处闯荡,结果受了伤,好在身子没留下什么毛病。”
“我儿就是看不得家里穷成这样,总想着大赚一笔,好让我享福!”
“我这半截身子都入土了,什么享福不享福的,眼下就愁着铮儿能早日娶个媳妇,要是能抱上大孙子,我就是死也瞑目了!”
大娘说着,抹了把泪。^b-i!x′i+a.6*6!6-.¨c,o+m!
于铮小跑着回来,手里拿着一包什么药。
一进门开心的叫道:“幸亏去的早,郎中刚要进城去!”
他一边说着一边给清竹敷药。
动作轻柔,生怕弄疼了人家。
忙完了,突然我们都陷入了沉默,
于铮开口问清竹:“不知道清竹姑娘的舅舅是哪家?”
清竹答道:“娘说舅舅名叫孙和。”
清竹一说出这个名字,于铮和他娘都愣住了。
我看他们脸色有异,便问道:“怎么了?”
我还以为这位舅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,算算年纪,也该是当爷爷的人了,一般在乡下,年纪大了,没什么赚钱的能力了,很有可能就会被抛弃了,更有甚者,是会被送进深山老林等死了。
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蹦出这样的念头,大概是因为他们娘俩的脸色十分难看。
大娘拉着清竹的手问道:“孩子,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亲戚?”
一听这话,清竹大概也了解了些什么,便哽咽着问道:“大娘,是舅舅不在了么?”
大娘支支吾吾的说道:“是、是不在了!”
清竹闻言呜呜哭了起来,许久才平复了心情,问道:“那,舅舅家可有表兄弟姐妹?”
于铮摇了摇头:“孙大叔本是有个儿子的,可早十几年前,这里闹了饥荒,孩子给饿死了,媳妇也跑了!”
“去年,孙大叔,也去了!”
清竹顿时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!白\马!书.院* ~勉_沸¢悦¨黩¢
大娘忙掐了人中,清竹这才悠悠转醒,哭道:“我本着来这里投靠舅舅,哪曾想舅舅早就去了,这可如何是好?”
“我一个女子,可要往哪里去才好?”
我看着清竹哭到伤心,心里也不是滋味。
大娘 搂着清竹,也跟着掉起眼泪。
于铮顿了顿嗓子:“清竹姑娘,你先别想那么多,安心在我这里住着,把伤养好再说!”
说着他就站起身去拿了弓箭,准备上山打些野味。我不便留在这里,便起身跟着一起去。
山里野味倒是多,日头偏西的时候,我们就收获了五只野鸡两只野兔。
于铮跟我聊着天下了山。
他唏嘘道:“想不到清竹姑娘竟是这般比我还惨的光景!”
“我好歹一个男人,虽过不了锦衣玉食的生活,可填饱肚子还是可以的!”
“她一个女子可怎么办呀!”
我也叹了口气:“那位孙大叔是生病还是怎么?”
于铮点了点头:“年纪也大了,日子过的也清贫,有一顿没一顿的!”
“孙大叔本也不是寨里村的人,娘说我还没出生的时候,他一家来到这里的,我气就气在,那时村子里的人肯留下他们,却不肯让我们搬回村子!”
“这么多年,我和娘多次去村子里挨个求他们,他们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