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于铮不也是个凡人吗,你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,跟我去报仇又有什么区别!”
我不解的争辩。~兰?兰¢文*穴\ ~耕+鑫,罪·筷?
清竹轻叹了口气:“爹娘的仇,我并不知道从何去报,可是我知道,这仇不共戴天!”
“我寻的男子,他若答应,我便与他一起,赴汤蹈火在所不辞!”
“可若是他反悔,我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!”
“我等了很多年,等那个愿意给我爹娘去报仇的男人,可是,他们无一例外的,背弃了当初的诺言!”
清竹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,我突然就掉进了一片黑暗。
我似乎听到清竹说:“你面善心软,我知道你定会给我报仇雪恨的,如此,我便要多给你找几个帮手,我不能让你白白丢了性命!”
我的眼前也闪过很多画面,我看到于铮像个乞丐一样,趴在地上挨家挨户讨要吃的。
大娘终于弄明白了缘由,羞愤自尽。
于铮跪在大娘的尸体前,又哭又笑,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清竹这个名字。
再之后,他死了,化成了一堆白骨。
……
我躺在地上,看着漫天的星斗闪烁,心里却静的出奇。
随即刮了一阵风,我双眼迷醉,片刻后方才转醒。¢欣/丸~ - ^神?占· .追*蕞*鑫\漳_节,
耳边是一阵急促的喊声:“秀才,秀才,你终于醒了,可吓死我们了!”
他们摇晃着我,我胃里胀的难受,哇的就吐了一口水,吐完才发现自己浑身湿透。
“秀才,你怎么突然落水了?”
他们,叫我秀才?
我躺在一条河边,像是刚被人从水里救起。
周围围了好多看热闹的人。
究竟怎么回事?
“你们是谁,为什么叫我秀才?我身上为什么是湿的?”
“你、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了?”
他们大惊失色,见我也是愣怔着,忙派人去请了大夫,大夫跑来摸了摸我的脉,说道:“许是落水时间过久,秀才他伤了脑子!”
“这可怎么办,他可是要进京赶考的!”
这声音有些耳熟,我看过去,清竹,是她。
“咱们也算积善之家,就先让秀才在咱们这里养病吧,等伤势好了,再送他些盘缠去赶考!”
这说话的是个男子,面相实在,身材魁梧。
“二弟说的是,但是你也知道,我家里有三个孩子张嘴吃饭,这几年食肆里也没什么收入,那就麻烦二弟了!”
这说话的又白又瘦,眼里多了几分狡黠。*e*z.k,a!n?s`h/u-._n¨e·t\
清竹耷拉着脸说道:“不行,这可不是我们一家的事,我家里这一年也才还完了饥荒,正打算要个孩子呢,突然多了个人住着,多有不便!”
我皱着眉,听清竹这意思,她似乎跟老二是夫妻。
我心里的疑惑更重了,难道我现在看到的是,离开于铮又找了一个男人的清竹?
不对,她面相清纯秀丽,明显十八九岁才成亲的样子。
难不成是我认错了人?
这人只是长得与清竹有些相像?
我脑子里一片混乱,听着他们喋喋不休的争吵,我突然想说,其实我,不必住在他们家里。
我这时想站起来走,但是却发现自己手脚无力。
蹲在一旁一直闷不作声的老者,突然开了口。
“算了,送我那里去吧,我照顾着他,有我一口吃的,就饿不着他。
老大老二便不再说话,默契的抬着我去了一处院子。
院子里有花有草有鸡有鸭,僻静闲适。
老二说道:“那我去拿几件干净衣裳送过来!”
老大说道:“我后厨有几个剩下的包子,我去拿了送过来!”
老人家说道:“不用麻烦了,你们各自都忙着吧,我这里有几件旧衣裳,先给他凑合穿着吧!”
“锅里有粥,热热垫垫肚子,晚上再吃点好的!”
他们没再说话,各自走了出去。
老人家拿了身干净衣服给我换了,又舀了一碗粥递给我,他就在旁边盯着我,眼神里十分复杂。
“老人家,您怎么称呼?”
他脸色尴尬,磕磕巴巴的介绍自己:“我、我姓余,乡亲们都喊我老余头。我大儿子叫余术,娶得媳妇叫念安。二儿子叫余飞,去年才娶了孤苦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