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了想,觉得反正他不会轻易放我出去,我不如先听他的安排。*9-5+x\i\a`o,s-h-u\o·.¢c-o\m~
柴火到处都是,但都长着尖刺,任我再小心翼翼,还是被扎破了手。
我本想解下自己的腰带当绳子用,不然一根一根的捡,灶底的火始终都烧不旺。
要把鸡炖熟,不知道得多久。
不是我没那耐心,实在担心阿离一个人。
就在我准备动手解腰带的时候,突然想起来这腰带还是阿离给我的,那些刺,很容易就把它弄坏了。
我停下了手,准备想别的办法。
周围没什么野草,我就是想着编根草绳都没办法。
抬头的时候,看到老人家绑腿的带子。
我问道:“老人家,您绑腿的带子借我一用可否?”
老人家表情一滞,随即呵呵笑了起来:“尽管拿去用!”
我便不客气,上前就解下了老人家捆在小腿上的布带。
老人家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,但是懊悔也已经晚了。
“这么多年了,我倒是没想到这个法子!”
我用布带拉着一捆柴禾到灶旁到时候,老人家感慨万千。
“孩子,你不是凡人!”
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不过想了个躲懒的法子而已。/6`妖`墈′书?罔? .首-发′
“您过奖了!”
老人家捋着胡须,掐着指头,闭着双目。
点了点头,然后睁开眼睛看着我说:“是有人封住了你的神识,所以你如今才是一副凡人的身躯。”
我边烧着火,边否定的说道:“不可能,老人家,您指定是算错了!”
“照您这么说,我的神识被封住,那我的身体不可能会有别的变化吧!”
“但我是从下生没多久就被我爷爷捡回了家,一直到现在我成年!”
如果我以前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,只是被封印了神识,那我的身体,不可能会有生老病死吧。
否则这神识拿什么来依存呢?
老人家又仔细的算了算。
“老朽不会弄错!”
我也希望他不会弄错。
“老人家,能否麻烦您给我解了这封印,我一个凡人遇到问题的时候,只有埋怨自己无能为力的份!”
老人家哈哈大笑。
“待老朽喝了鸡汤,自会试上一试!”
“不目前的情况看来,给你封印神识的人,可不简单!”
老人家捋着胡须,继续说道。
“你的神识,早已脱离了躯体,因此倒是无法给你算出,你到底是谁,亦或叫做,你曾经是谁!”
我不解,所以我这具躯体,不过是那些神识随机找的?
我眉头紧锁,不太理解老人家说这些话的意思。·墈?书,屋¢小.说-枉¢ +唔¢错/内?容\
但觉得有些隐隐的担忧。
我若不是我,,我还能是谁?
是不是若那些所谓被封印的神识被打开,我的这具躯体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?
我还会存在吗?
老人家沉思了片刻,突然问道:“孩子,你在担忧?”
我点头:“是啊,老人家,我怕我,此时的我,会不见了!”
“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死亡?”
“我曾经去过地府,我也思考过死亡这件事情。”
“我们面对死亡究竟惧怕的是什么,是失去了阳世的自由?”
“还是惧怕躯体里的意识,再也不会有具体的载体?”
“可那又怎么样,去了地府,意识,也就是阳世的记忆也都还有,有什么可惧怕的呢?”
“但是真当我要面对这些的时候,我却忽然觉得,我害怕的是不能再陪在所爱的人身边,我怕她会难过,怕她会忘记我,这种怕,像是一种本能,即便我再怎么去控制,去说服自己,都无法摆脱!”
老人家不禁有些动容。
“因此世人才穷其一生追寻长生不老!”
“万物起始,道法自然,周而复始,每一个过程,都是前一个过程的沉淀,亦是后一个过程的地基。”
“所有你经历的每一个阶段,都是必须的过程,因此把握当下,才是最重要的!”
老人家说罢陷入沉思,双目紧闭,身子僵直。
我往灶底添着干柴,火微旺,映得我的脸通红。
锅里飘出丝丝的香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