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让郑县尉和严都生心里发毛的是,如果肥掌柜那个新来的亲戚是青虎岭的土匪,那前不久请他们花天酒地的顾峰,又会是什么来头?难不成,顾峰也是青虎岭的人,而且还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?
想到这儿,郑县尉下意识地和严都生交换了一个眼神,两人都感觉头皮一阵发麻。.k~y,a¨n¢k·s..!c_o′m?
我的老天爷!跟大哥混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,别说这乌纱帽了,恐怕连项上人头都难保!
这可如何是好?
郑县尉心里像揣了十五只兔子,七上八下的,没了主意。
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,先把这事儿给糊弄过去?
还是立刻带人回去,把那个姓肖的抓起来,来个先下手为强,让他永远闭嘴?
……
郑县尉和严都生还在犹豫不决。
另一边,清阳县西城,肥掌柜的五进大宅里。
“砰!”
顾明远把一个沉甸甸的口袋,狠狠地摔在了肥掌柜的面前。
他一脸狞笑:“找死的玩意,自己打开看看吧!”
口袋还没打开,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就扑鼻而来,熏得肥掌柜差点没背过气去。他感觉两腿发软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,这多半不是什么好玩意。
肥掌柜哆哆嗦嗦地解开了袋子的系绳,仅仅往里瞟了一眼,就“嗷”的一声,两眼一翻,直接晕死过去!
“哗啦!”
一盆冰凉的井水,兜头盖脸地泼在了肥掌柜的脸上,把他硬生生给浇醒了。·如!文+枉+ ~哽¢薪_最?筷_
“儿啊,我苦命的儿啊,你怎么就这么去了……”
肥掌柜一个激灵,彻底清醒过来,看清了袋子里的东西,顿时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起来。
那血淋淋的,不是别的,正是他二儿子的人头!
一想到自己那??????十七岁、还没来得及娶媳妇的二儿子,肥掌柜就悲痛欲绝,哭得死去活来,恨不得替儿子去死!
“为什么?!”
肥掌柜猛地抬头,死死地盯着顾明远,眼睛里充满了血丝,像是要吃人!
“姓肖的,你为什么要杀我的二虎?!我和你拼了!”
顾明远一脚踹在肥掌柜的肚子上,把他踹了个四仰八叉。
“呸!老东西,还敢跟我横?”顾明远啐了一口,恶狠狠地说,“你儿子坏了老子的好事,死有余辜!我问你,是不是你派人去劫了老子送回山寨的货?”
肥掌柜被踹得岔了气,趴在地上,半天才缓过劲来。
他喘着粗气,嘶吼道:“姓肖的,别在这胡说八道!老子天天被你的人看得死死的,哪有机会去派人?你这是栽赃陷害!”
“栽赃?”顾明远冷笑一声,“你以为老子是傻子?除了你,还有谁会这么干?”
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再说,就算真是别人干的,那也是你的人!那些钱,原本就是你的,你肯定不甘心!”
“放屁!”肥掌柜破口大骂,“那些钱早就被你抢走了,跟老子有什么关系?要真是老子的人干的,老子还用得着被你关在这儿?”
“哼,少跟我耍嘴皮子!”顾明远根本不听肥掌柜的辩解,他狞笑着逼近一步,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,k-a·n¢s`h¨u`l¢a!o\.*c¨o\m~说,你把那些银子藏哪儿了?那些人,又是你从哪儿找来的?”
肥掌柜气得浑身发抖,他知道,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。
“压根就不是我干的!那些银子也早就被你抢走了!”
肥掌柜的声音嘶哑而绝望,“姓肖的,你个挨千刀的!迟早有一天,你会遭报应的!”
“报应?”顾明远哈哈大笑,“老子就是你的报应!”
他一把揪住肥掌柜的头发,强迫他抬起头来。
“老东西,给你24小时考虑。明天这个时候,你要是还敢嘴硬,你其他两个崽子也别想活着!”
“啊啊啊!姓肖的,你不得好死!你迟早遭报应……”
肥掌柜像一头受伤的野兽,声嘶力竭地咒骂着。
可惜,他的咒骂毫无作用。
顾明远根本不为所动,甚至还当着肥掌柜的面,让手下开始欺负他的老婆。
那婆娘虽说已是半老徐娘,但风韵犹存,顾明远早就玩腻了,直接分给兄弟们,让他们也开开荤,尝尝这城里贵妇人的滋味!
肥掌柜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,却无能为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