腥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躁气息。
李定国身披沾染尘灰与暗红血渍的甲胄,眉头拧成一个深刻的“川”字。
他紧盯着铺在粗糙木桌上的简易京师城防图,布满血丝的眼中充满了疲惫,愤怒,还有一丝…难以置信的无奈。
“我李定国,愧对陛下啊!”
“一个多月了,竟寸步不前....”
在李定国的下首。
坐着廖二等几位核心将领,个个面色凝重,眼神晦暗。
廖二猛的一拳砸在桌子上,震的地图上的小旗都跳了跳。
“想不到…真他娘的想不到!”
他声音嘶哑,带着浓浓的不甘。
“咱们数万大军,兵强马壮,竟然被鞑子一个娘们儿,生生挡在这京师城下…一个多月了!”
廖二抬起头,看向李定国,眼中既有愤懑,也有一丝替主将开脱的意味。
“定国,你也别太自责!”
“这京城,本就他娘的是块硬骨头,城高墙厚,护城河又宽又深!”
“而且,这城里留下的守军,少说还有万把人吧!”
“这些都是被逼到绝路,红了眼的亡命徒!”
廖二深吸一口气,仿佛要将胸中的憋闷吐出去,语气复杂的继续说道。
“最他娘憋屈的是…指挥这帮鞑子的,竟然是那个…那个大玉儿!”
这个名字一出。
帐内几位将领的脸色都变得极其古怪,眼神中充满了荒诞和屈辱。
“那个…那个当初在陛下龙榻上…”
一个将领低声嘟囔,后面的话实在难以启齿。
“是啊!谁能想到?”
廖二接过话头。
“当初在山西,被陛下…咳咳…生擒的那个阶下囚,榻上的玩物!”
“这才过了多久?这娘们竟然长能耐了…守城守的有模有样!”
廖二狠狠啐了一口。
“这鞑子的娘们儿,真他娘的邪性,叫咱们这些大老爷们的脸,往哪儿搁?”
李定国沉默着,手指死死抠着地图的边缘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廖二的话并未让他感到丝毫宽慰,反而像鞭子一样抽打在他的心头。
李定国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低沉,带着沉重的自责。
他抬起头,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是深切的愧疚。
“陛下信任于我,予我精兵,负我重任,首捣黄龙!”
“可一个多月过去了,竟被鞑子的圣母皇太后,一个鞑子的女人挡在城外!”
谁能想到。
大玉儿…
这个曾经被陈锦文俘虏,成为阶下囚,成为陈锦文榻上玩物的女人。
如今....
这个女人,竟然成了鞑子在京城的主心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