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锦文眼神瞬间变的锐利。·如\文?网′ !耕,欣*最,全′
“朕的面容,看着像其他国的人嘛?”
朕?!
炕上的男子被这称呼弄的有些迷糊,更加茫然了。
他借着炕洞微弱的光。
努力打量着门口这位气度非凡、衣着华贵却透着无边杀伐气的年轻人。
还有他身后那位容颜绝丽,同样衣着不俗的女子。
“这…这位少爷…小姐…”
男子混乱的脑子,只能做出最基础的判断——
眼前这对男女,听口音是中原人没错!
“您…您二位看着就是体面人,是…是我们大明的人吧?那就好…那就好…”
男子仿佛松了口气。
但随即又急切起来。
“少爷小姐!我劝你们赶紧离开这儿....快走吧,这地方不能待了!”
“哦?”陈锦文眉梢微挑。
他向前踏了一步,逼近炕沿。
“这位大哥,辽东自古便是我华夏土地,是我大明疆土。”
“怎么....此地我来不得?”
男子见陈锦文似乎愿意听他说,又确认对方不是高丽人。
刚才的恐惧,减少了不小,说话也利索了些。¨狐/恋!蚊¢穴¨ ·耕_歆`最~哙~
“哎呦喂...我的好少爷,好小姐啊!”
男子拍着大腿。
“您二位穿金戴银的,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贵人,难道…难道还不知道吗?这天塌了啊!”
说着....
男子喘了口气,脸上是劫后余生般的惊恐和后怕。
“那该死的高丽国,不知道抽了什么疯,突然就发兵打过来了!”
“宽甸,长甸,永甸,三座县城,全…全都被他们占了。”
“那县城里的守军老爷…听说…听说都没跑出来几个。”
“这…这还不算完!”
男人声音带着哭腔。
“那帮高丽畜生占了城还不算,还时不时派兵出来搜寻食物。”
“我们这村子,原本几十户人家,热热闹闹的。”
“被他们这么一闹,跑的跑,死的死,现在就剩下我们十几户实在没地方去,在这硬熬着等死啊!”
说完这些。
男人重重叹了口气,满是皱纹的脸上,写满了绝望和对这世道的控诉。
“往年吧,也就北边的鞑子时不时过来抢点东西,杀点人…可那是鞑子啊!是蛮夷!”
“现在呢....”
“连那弹丸大的高丽,以前年年跪着给我们大明皇帝磕头进贡的婢奴,如今都骑到我们脖子上拉屎撒尿了,这…这叫什么事啊!”
说到激愤处。-q+s\b!r,e¢a¨d,.¢c/o+m·
男人抬起头,眼中充满了不解和怨气。
“这新朝的皇帝,叫什么陈…陈锦文的!”
“听说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年轻!”
“外面把他吹得神乎其神,什么天神下凡,什么勇冠三军,杀鞑子如砍瓜切菜....结果呢?”
男人用力捶了一下土炕,震的炕灰簌簌落下。
“这鞑子刚消停点,高丽又跳出来咬人,这姓陈的....他这皇帝是咋当的?”
“依我看啊,那些传言都是吹出来的!”
“他要真有本事,能让高丽这弹丸小国打到辽东?能让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在这冰天雪地里等死?”
男子的话音刚落。
一声饱含怒意的娇叱,在屋内炸响。
“住口....大胆狂徒!”
左羡梅听的怒火中烧,她再也按捺不住。
她上前一步。
“锵”的一声,腰间寒光西射的长剑瞬间出鞘,冰冷的剑尖带着凛冽的杀意,首指炕上口出狂言的男子咽喉!
“陛下统御万方,扫荡群魔,平定北疆,所向披靡!”
“其赫赫武功,岂是你这坐井观天的无知之徒,能妄加评论的?!”
左羡梅俏脸含霜,凤目圆睁。
“再敢有半句不敬,我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!”
锋利的剑刃,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慑人的寒芒,距离男子的咽喉不过寸许!
“啊——”
炕上的妇人吓的魂飞魄散,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。
紧紧搂在怀里的孩子,也“哇”的一声哭了起来。
那男子更是吓的面无人色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羡梅!”
这时候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