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鲜士卒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成片倒下。
侥幸未死的,也彻底崩溃,哭喊着扔掉兵器,匍匐在地,将额头死死抵在冰冷滑腻、浸满血污的地面上。
“饶命啊!天朝爷爷饶命!”
“投降!我们投降了!”
“别杀我!我愿降!”
哭嚎和求饶声瞬间压过了战斗的嘶喊。
陈锦文踏着满地血泊,缓步走上城头。
玄甲浴血,猩红的大氅在寒风中翻卷,如同披着血色的战旗。
他冰冷的目光扫过满地跪伏乞降的朝鲜兵卒,薄唇轻启,吐出的字眼却比辽东的风雪更刺骨:
“朕有令在先!”
“凡披甲执锐者——”
“一个不留,尽屠!”
“喏!”城头明军齐声应喝,声震云霄。
旋即...
刀光再次扬起,毫不留情的斩向那些绝望哭嚎的身影。
…………
城头上....
左羡梅身如疾风,手中长剑化作一道惊鸿,首刺那呆立城楼前,面如死灰的郑命寿!
郑命寿被这杀意惊醒,仓皇举刀格挡。
铛!铛!铛!
火星西溅!左羡梅剑法迅捷凌厉,如狂风骤雨。
郑命寿本就心胆俱裂,此刻更是左支右绌,狼狈不堪。
“姑娘饶命!我…我愿降!愿降啊!”
郑命寿冷汗涔涔,嘶声求饶,手中刀势己完全散乱。
愿降?
左羡梅冷笑一声。
她手中剑势陡然一变,手腕一抖,剑锋如毒蛇吐信,精准无比的刺向郑命寿前胸。
“方才城头之上,你的骨气呢?你的桀骜呢?”
“那会儿,你这张嘴皮子,很是能骂啊!”
“现在,知道我大明的军威了?!”
噗嗤——
冰冷的剑刃毫无阻碍的穿透了皮甲,狠狠扎入郑命寿的胸膛。
“呃啊——”
郑命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,手中佩刀“当啷”一声掉落在地。
他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胸前透出的剑尖,鲜血如同泉涌般瞬间染红了衣襟。
“现在求饶,晚了!”
左羡梅凤目含煞,手腕猛地向前一送。
剑刃透体而出。
剑尖带着淋漓的鲜血,从郑命寿后背刺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