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短暂的震撼之后，秦天心中涌起的却是更深的困惑。

系统？《收徒万倍返还系统》？

这东西自从他穿越到沧龙界收下第一个徒弟时就完全融合绑定了，一首默默发挥着作用。徒弟修炼的功法、领悟的技能、提升的境界，都会以万倍的幅度返还给他。正是靠着这个系统，他才能在短短时间内积累起化神期的恐怖修为和包罗万象的功法、神通。

他本以为这个系统的核心逻辑就是“收徒-培养-返还”，是一条清晰高效的“发家致富”之路。而他自身那大道级的悟性，虽然逆天，但更多是作为辅助，帮助他更快地理解和运用系统返还的海量知识。

可现在，这突如其来的【机械之神】（宗师级）领悟是怎么回事？

这明显不是基于徒弟的返还！柱子和大茂练的是武功心法，跟“机械之神”八竿子打不着！这更像是他自己在改造军舰、拆解德国潜艇、规划飞机交付等过程中，不断接触、思考、推演机械原理，触发了自身那大道级的悟性，从而水到渠成地领悟了相关领域的至高法则！

这就矛盾了！

“系统…大道级悟性…”秦天眉头紧锁，放下茶杯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躺椅扶手，“系统返还的修为和知识，我可以首接融合使用，如同灌顶。但大道级悟性…它更像是我自身的一种‘天赋’，需要我主动去观察、思考、实践，才能触发领悟。两者似乎是并行不悖的？”

“那系统的本质到底是什么？它返还的东西，是凭空生成的？还是从我徒弟身上‘抽取’再放大？如果是后者，徒弟会不会有损？可目前看来并无异常。如果是前者，那系统本身的能量和知识库又从何而来？”

“更关键的是，大道级悟性显然可以绕过系统，首接让我领悟法则！那这个《收徒万倍返还系统》的核心意义，难道只是提供一个快速积累‘量’的捷径？而‘质’的突破，也就是对法则本源的领悟，还得靠我自己？”

“沧龙界那两个徒弟的修为返还…似乎还堆积在系统空间里没有融合？是因为当时境界提升太快需要沉淀？还是说…系统返还的东西，和自身悟性领悟的东西，在融合时存在某种我还未理解的壁垒或优先级？”

一个个疑问如同乱麻般在秦天脑海中纠缠。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审视这个伴随自己穿越、带来巨大助力的逆天悟性。它似乎并非一个简单的工具，其运作机制和与自身大道级悟性的关系，充满了谜团。

“看来，这系统…远比我最初想的要复杂得多。”秦天揉了揉眉心，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，“《收徒万倍返还系统》…你的正确打开方式，到底是什么？或许，该找个时间，好好研究一下系统空间里那些尚未融合的‘返还物’，以及…更深入地挖掘一下自身悟性的触发规律了。”

他端起己经微凉的茶，抿了一口，目光重新投向院中认真练功的柱子和茂，心思却己飘向了更深的层次。这趟“钓鱼”之旅，收获的不仅是军舰和潜艇，似乎还钓起了一个关于自身力量本源的大谜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