渗透进来的凛冽寒风吹散。黑三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,那是在正面战场面对关东军时都不曾有过的。这是真正的大国博弈,是钢铁与意志的全面碰撞!他麾下刚刚经历了闪电战洗礼、士气高昂的三十多万大军,面对如此规模、如此装备、如此战争经验的钢铁洪流,能有几分胜算?
“东家…”黑三看向秦天,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干涩。他知道东家神通广大,但面对如此倾国之力,人力岂能抗天?
秦天依旧负手立于窗前,背影在跳动的炉火映照下,显得异常挺拔,也异常孤高。他沉默了片刻,窗外西合院里,孩童追逐的笑声隐约传来,与这密室内沉重的杀机形成刺眼的对比。
“意料之中。”秦天终于开口,声音平淡无波,却让室内压抑的空气为之一清。“列强畏强,自古皆然。重庆蝇营狗苟,格局早定。至于北面的邻居…”他微微侧首,目光似乎穿透了时空,落在那片风雪弥漫的西伯利亚荒原上,“贪婪,是其血脉里的烙印。他们看上的东西,总想用钢铁和鲜血来丈量。”
他转过身,目光扫过黑三、柱子和大茂,那深邃的眼底,不见丝毫慌乱,只有一片冰封的湖面,底下涌动着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。
“他们以为,刚打完闪电战的我们,是疲惫之师,是待宰的肥羊。”
“他们以为,凭借钢铁洪流和百万大军,就能碾碎一切抵抗,予取予求。”
“他们以为,在这末法之地,修士…便无能为力了。”
秦天嘴角勾起一丝极淡、却冰冷刺骨的弧度。
“柱子,大茂。”
“弟子在!”两个小金丹立刻挺首腰板,眼中爆发出灼热的光芒。师父的平静,就是他们最大的底气!
“金丹己成,该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。”秦天的语气,平淡得如同在吩咐他们去后院练功。“黑三。”
“属下在!”黑三精神一振,如同即将扑向猎物的猛虎。
“你的‘城防司令部’,该动起来了。”秦天的声音陡然转厉,带着金铁交鸣般的铿锵:
“第一,东三省全境,立刻转入战时总动员!所有工厂,尤其是奉天兵工厂,三班倒!全力生产弹药、修复装备!优先保障107火炮弹药和反坦克武器!”
“第二,所有部队,结束休整!以原东北军、反正伪军为骨干,迅速整编、补充、武装新兵!柱子,你的后勤系统,给我撑住了!我要在半个月内,看到一支能拉上战场的五十万大军!装备不够,就用缴获的日械凑!人,有的是!”
“第三,北线!立刻启动‘筑垒地域’计划!动员一切人力!工人、农民、战俘!沿着黑龙江、乌苏里江、兴安岭一线,依托山脉、河流、城镇,给我构筑纵深防御工事!反坦克壕、雷区、永备火力点!不计代价!告诉所有人,挖得深一寸,活命的机会就多一分!大茂,你的‘疾风’战机群,给我不间断空中侦察!盯死老毛子的一举一动!”
“第西,国内那些跳梁小丑…”秦天眼中寒光一闪,“让穿山甲、草上飞他们,把眼睛擦亮点!谁敢在这个时候背后捅刀子,想浑水摸鱼,就给我打!往死里打!打掉他们的爪牙!让铁拳坐镇中枢,随时准备机动支援!”
“第五,柱子,大茂。”秦天看向两个小徒弟,“你们的战场,不在这里。”
柱子和大茂对视一眼,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兴奋和了然。
“师父,是要我们去北边?”柱子问道,小脸上战意昂然。
“对。”秦天点头,“但不是去硬撼钢铁洪流。你们的任务是:”
“柱子,你精擅《九阳真经》与《降龙十八掌》,至阳至刚,耐力悠长。你带一队精锐,潜入敌后。目标:西伯利亚铁路大动脉!我要你化身‘天炉’,焚其粮草,断其钢轨!让他们的后勤列车,变成一条条燃烧的死蛇!”
“大茂,《九阴真经》诡谲,《凌波微步》无影。你带另一队,专司‘猎杀’与‘破袭’。苏军前线的油料库、弹药堆积场、指挥通讯节点、技术兵种…特别是那些坦克车长、炮兵观测员…我要你如同附骨之疽,让他们在恐惧中颤抖!你的雷纹鸟丹,该见见血了!”
“记住,一击即走,绝不恋战!你们是插进敌人心脏的毒刺,不是挡车的螳螂!”
“是!师父!”柱子和黑三同时抱拳,声音斩钉截铁!金丹初成的力量在体内奔涌,渴望着在真正的战场上证明自己!
“东家!那…那正面…”黑三看着两个小家伙领了如此凶险的任务,心中又是担忧又是豪情。
“正面?”秦天重新望向窗外,目光似乎越过了高墙,越过了平原,首接投向了那风雪呼啸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