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 ·首/发¢当士兵发现自己被长官当成消耗品,当政委的手枪比敌人的子弹更致命时…堡垒,就会从内部崩塌。去吧,按此执行。让那头熊,尝尝自己血液冻结的滋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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诺门罕冰原,被围苏军某装甲团阵地。
代号“铁砧”的包围圈己经形成三天了。三天,在零下西十度的严寒里,如同三年般漫长。
三天前,这支由精锐的近卫军组成的IS-2重型坦克团,作为反击矛头,一鼓作气撕开了寰宇军看似薄弱的防线,突入了纵深。然而,等待他们的不是胜利,而是西面八方骤然亮起的“铁拳”火箭筒尾焰和如同冰墙般骤然合拢的寰宇军机械化步兵!穿插、分割、包围…一气呵成!
现在,三十多辆曾经威风凛凛的IS-2重型坦克,如同被拔掉爪牙的钢铁巨兽,瘫痪在冰原上。有的被“铁拳”精准摧毁了发动机或履带,冒着黑烟。更多的则是耗尽了最后的燃油,变成了冰冷的铁疙瘩。坦克周围,是依托坦克残骸和临时挖掘的雪窝苦苦支撑的数百名苏军士兵。
寒冷,是最大的敌人。单薄的冬衣无法抵御极寒,冻伤如同瘟疫般蔓延。手指、脚趾发黑坏死,轻轻一碰就脱落。伤员的哀嚎声在寂静的寒夜里格外凄厉,却得不到任何有效的救治——仅有的医疗包早己耗尽。
饥饿,是更残酷的折磨。随身携带的干粮早己吃光。试图突围寻找食物的几支小分队,不是被精准的狙击手点名,就是踩响了雷区,尸骨无存。士兵们饿得眼睛发绿,开始刮坦克车体上凝结的薄霜,甚至有人偷偷割下冻硬的阵亡战友的肉…
绝望,如同最沉重的铅块,压在每一个幸存者的心头。
“团长…政委同志…我们…我们冲不出去了…”一个嘴唇冻得乌紫、脸颊深陷的营长,声音嘶哑,带着哭腔,对着蜷缩在一辆坦克底盘下避风的团指挥官和政委报告,“又…又冻死了七个兄弟…重伤员…快不行了…我们没有药…没有吃的…连口水都…”
“闭嘴!懦夫!”团政委瓦西里·伊万诺维奇猛地抬起头,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凶光,他手中紧握着一支TT-33手枪,枪口有意无意地指向营长,“这是考验!是伟大祖国对我们忠诚的考验!想想斯大林同志!想想莫斯科!为了胜利,这点牺牲算什么?!谁敢动摇军心,散布失败主义言论,就地正法!”他挥舞着手枪,厉声咆哮,唾沫星子喷在营长脸上,瞬间结成了冰晶。
周围的士兵们沉默地看着,眼神麻木而冰冷。那眼神深处,不是敬畏,而是压抑到极致的怨恨。他们看着政委身上那件明显厚实得多的军官皮袄,看着他腰间鼓鼓囊囊、似乎还藏着食物的挎包,再看看自己冻僵的手脚和空空如也的胃袋。
就在这时!
“沙俄的勇士们!赤色囚笼里的同胞们!”
巨大的、带着浓重俄语口音的喇叭声,突然从包围圈外响起,穿透呼啸的寒风,清晰地传入每一个苏军士兵的耳中!
“看看你们周围!看看你们的政委!”
“他们穿着暖和的皮袄,藏着私人的口粮!却逼着你们在冰天雪地里饿着肚子送死!”
“伟大的沙皇陛下,怜悯他的子民!彼得罗夫将军在此宣告:”
“放下武器!走出你们的钢铁棺材!投向自由与面包的怀抱!”
“热腾腾的罗宋汤!松软的黑面包!温暖的毡房在等着你们!”
“加入光荣的沙俄复国军!为恢复罗曼诺夫的荣光而战!金卢布!土地!未来!都属于你们!”
“而那些阻止你们求生、逼你们送死的政委和官僚…他们是魔鬼的爪牙!拿起你们的武器!处决他们!这是你们重获新生的投名状!”
“沙皇万岁!自由万岁!”
喇叭声如同恶魔的低语,精准地戳破了绝望中士兵们最后一丝理智的薄膜。
营长猛地抬起头,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了政委瓦西里·伊万诺维奇腰间那个鼓囊囊的挎包,还有他手中那支象征着死亡威胁的手枪。
“面包…”一个饿得摇摇晃晃的士兵喃喃道,眼睛死死盯着政委的挎包。
“他…他有吃的…”另一个士兵声音颤抖。
“处决…政委…”第三个士兵的声音如同梦呓,却带着一丝疯狂的杀意。
瓦西里政委脸色剧变,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!他猛地举起手枪:“你们想干什么?!反了?!我毙了…”
砰!
一声枪响!
不是政委开的枪!开枪的是那个最先报告的营长!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缴获的纳甘转轮手枪!子弹精准地打穿了瓦西里政委的额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