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的地方。痛苦的呻吟、绝望的哀嚎、濒死的喘息交织在一起,浓重的血腥味和伤口腐烂的恶臭几乎令人窒息。有线的医生和护士如同在血海中挣扎的蚂蚁,个个双眼赤红,动作机械而麻木。
“止血钳!快!”
“吗啡!最后一支了吗?!”
“伤员的腿保不住了!立刻截肢!锯子消毒!”
“医生!医生!这个不行了!脉搏没了!”
柱子(何雨柱)浑身沾满了血污和泥泞,早己分不清是自己还是别人的。他不再是那个初入金丹、意气风发的少年,稚嫩的脸上只剩下疲惫、悲悯和一股近乎执拗的坚毅。他穿梭在伤员的海洋中,体内青玉鼎丹的力量被催动到极致。
《九阳真经》的至阳真气化作温润的生命力,源源不断地渡入一个个重伤员体内,强行吊住他们最后一口气。《降龙十八掌》的刚猛内力被精细控制,化作无形的手术刀,精准地封闭破裂的血管,震碎嵌入骨头的弹片。他不懂太多现代医术,但他的力量,在某种程度上超越了医术的极限,成了许多伤员绝望中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。
“坚持住!兄弟!司令看着我们呢!”柱子一边将真气渡入一个腹部被弹片豁开、肠子都流出来的年轻战士体内,一边嘶哑地鼓励着,声音却带着自己都无法察觉的颤抖。他能感受到生命力在自己指间一点点流逝,那种无力感,比面对千军万马更让他痛苦。
帐篷角落,大茂(许大茂)脸色苍白,嘴唇紧抿。他刚带着“毒刺”小队完成一次对苏军纵深油料库的致命破袭,用《九阴真经》的阴寒之力配合高爆炸药,将数个巨大的油罐送上了天。但此刻,看着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,看着柱子哥拼尽全力的样子,雷纹鸟丹带来的超卓感知让他能清晰地“听”到无数生命正在痛苦中消逝的声音,这比任何枪炮声都更令人窒息。他默默地从怀里掏出几个缴获的、冻得硬邦邦的日军牛肉罐头,用匕首撬开,用小刀一点点刮下肉糜,喂给旁边一个失去双臂、眼神空洞的伤员。
“柱子哥…药…彻底没了。”一个护士带着哭腔跑过来,手里拿着空空如也的急救包。
柱子动作一僵,看着那个腹部重伤、全靠自己真气吊命的战士,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绝望。没有抗生素,没有血浆,没有手术器械…真气不是万能的!
就在这时!
“让开!都让开!”帐篷外传来一阵骚动和卫兵的呵斥声。
只见黑三在几名卫兵的护卫下,亲自押送着几辆覆盖着厚厚帆布的大车冲到了医院门口!帆布掀开,露出的不是武器弹药,而是一箱箱贴着红十字标记、还散发着寒气的药品箱!盘尼西林!磺胺!吗啡!止血绷带!手术器械!甚至还有几台简易的野战手术灯和发电机!
“快!搬进去!快!”黑三吼着,亲自扛起一箱药品就往里冲,“这是东家…东家从…从特殊渠道搞来的!快救人!”
柱子看着那救命的药品,又看向帐篷外黑三叔那同样疲惫不堪却闪烁着决绝光芒的眼睛,一股热流猛地冲上眼眶。他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,嘶哑地吼道:“快!优先重伤员!准备手术!”
绝望的炼狱中,终于透进了一丝微弱的曙光。然而,这点药品对于如同海洋般的伤员来说,依旧是杯水车薪。消耗,还在继续。生命,依旧在飞速流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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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锣鼓巷,东跨院书房。
秦天面前的虚拟沙盘上,代表伤亡的猩红色光点如同瘟疫般蔓延,触目惊心。代表装备损耗的灰色区域不断扩大。他清晰地“看”到柱子透支真气后苍白的脸,大茂眼中压抑的悲愤,黑三在战地医院扛起药箱时那沉重而坚定的步伐。
他负手而立,窗外是西九城相对宁静的夜空。良久,一道指令通过卫星电话,平静地传入黑三耳中,也如同冰冷的钢针,刺破了前线令人窒息的沉重:
“停火。”
“命令前线各部,即刻起,停止一切主动攻击行动。巩固现有防线,加强对被围苏军之封锁即可。”
“通知彼得罗夫,‘招兵买马’行动,加大力度。金卢布、土地许诺,翻倍。重点:被围苏军中的非俄罗斯族裔。”
“同时,放出风声。”
秦天眼中寒光一闪,如同深渊中的星辰。
“告诉那头熊…”
“我给他们一个体面撤军的机会。”
“也给我自己…”
“三个月时间。”
他目光投向虚拟沙盘上,奉天兵工厂那疯狂运转的生产线,以及小世界空间内,那如同钢铁森林般再次拔地而起的、数量更甚从前的武器阵列——十万具崭新的反坦克火箭筒!三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