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着‘雷神’下饺子呢!”车间主任吼得嗓子嘶哑,脸上却洋溢着亢奋的红光。
旁边崭新的厂房里,“铁拳”火箭筒生产线己经铺开。结构被简化到极致,大量采用冲压件和焊接工艺。一群年轻的新兵学徒,在老兵技工的带领下,正快速地将一个个部件组装成型。流水线的尽头,一具具泛着金属冷光的“铁拳”如同等待出鞘的匕首,被快速装箱。
更深处,是88炮的生产区域。巨大的炮管在深孔钻床上旋转,发出低沉的嗡鸣。精密的车床旁,戴着白手套的老师傅,正用千分尺一丝不苟地测量着炮闩部件的尺寸,眉头紧锁,容不得半分差错。
哈尔滨平房区,秘密飞机制造基地(寰宇二厂):
这里戒备森严,气氛更加紧张而神秘。巨大的机库内,灯火通明。一架Me 262战斗机的机体骨架己经初步成型,银灰色的金属蒙皮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来自德国(流亡工程师)、日本(俘虏技术军官)、华夏本土的顶尖工程师们围在图纸和样机旁,激烈地争论着。语言不通,就用手比划,用图纸交流。
“涡轮叶片!温度!必须解决!”一个白发苍苍的德国工程师指着涡喷引擎的核心部位,焦急地喊道。旁边的翻译快速转达。
柱子(何雨柱)一身工装,脸上还带着油污,正凝神倾听。他不懂具体技术,但他强大的神识能敏锐地感知到材料在高温高压下的细微变化。他拿起一块小世界提供的特殊合金样品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,感受着其内部蕴含的惊人耐热性。“用这个。”他言简意赅,将样品递给工程师,“按东家给的配方和工艺,尽快试制叶片!”
另一边,大茂(许大茂)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巨大的风洞试验车间里穿梭。他利用雷纹鸟丹带来的超卓速度和反应,亲自测试着各种机翼模型的极限状态,收集着宝贵的第一手气动数据。速度快到在普通人眼中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。
北境边境,茫茫雪原:
两百万穿着统一灰色棉军装的新兵,如同迁徙的灰色洪流,散布在广袤的边境线上。没有密集的队列训练,取而代之的是震天的号子和铁锹、镐头与冻土碰撞的铿锵之声!
“嘿哟!嘿哟!”无数人喊着号子,合力推动着巨大的石碾,夯实着反坦克壕的基底。汗水浸透了棉衣,在零下二三十度的严寒中迅速结冰,但没有人停下。
新挖掘的交通壕纵横交错,如同大地的脉络。新兵们在老兵的指导下,用原木和冻土块加固着壕壁,构筑着机枪火力点和反坦克火箭筒发射位。
远处,简易的烧砖窑冒着滚滚浓烟,为浇筑永备工事提供材料。伐木场里,油锯轰鸣,粗大的原木被源源不断地运往工地。
“班长!这工事修好了,真能挡住老毛子的坦克吗?”一个新兵抹了把冻得通红的脸上汗水结成的冰碴,喘着粗气问。
带他的老兵班长抡起铁镐狠狠砸在一块冻石上,火星西溅,咧嘴一笑,露出被寒风冻裂的嘴唇:“小子!东家给的图纸,柱子哥监的工!修结实了,再配上咱们厂子里源源不断造出来的‘铁拳’和‘雷神’!别说老毛子的铁乌龟,就是天兵天将来了,也得给它崩掉几颗牙!干活!多挖一尺土,多活一条命!”
南锣鼓巷95号,东跨院书房:
秦天站在窗前,目光似乎越过了千山万水,落在了奉天车间飞溅的焊花上,落在了哈尔滨风洞中高速掠过的机翼模型上,落在了北境雪原上那百万新兵挥汗如雨的身影上。
炉火映照着他平静的侧脸。桌上摊开的,不是军事地图,而是一份份关于高炉建设、铁矿开采、精密机床设计的报告。
他端起一杯清茶,氤氲的热气模糊了窗棂。
“大熊…”
秦天低语,声音平静无波,却蕴含着钢铁般的意志。
“你给的三个月…”
他看着茶杯中缓缓沉浮的茶叶。
“…足够我,把东三省,铸成一座…”
他抬起眼,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的壁垒。
“…插满獠牙的钢铁要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