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
苏妤踉跄着被他拽出酒吧,高跟鞋在地面划出凌乱的声响,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岑墨一言不发,将她塞进副驾驶座,安全带勒住她肩膀时,她才惊觉男人的呼吸急促得可怕。·`?咸ˉ鱼e?看[书?;网? ?1最t÷?新=章$#节±e:更\??新¢^快£=;
车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,路灯的光影掠过岑墨紧绷的下颌,他紧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发白,仿佛在与某种巨大的情绪搏斗。
玄关的感应灯亮起,苏妤的高跟鞋刚触到大理石地面,岑墨就猛地甩上门。
门锁扣上的声响惊得她一颤,转身时,男人己经逼近,身上混合着威士忌与雪松的气息将她笼罩。
“你怎么了?”
苏妤望着他发红的眼眶,心里泛起不安。
岑墨却不说话,漆黑的眸子首勾勾地盯着她,像是要将她看穿。
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,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,却让他眼底的风暴愈发清晰。
苏妤被看得浑身发毛,后退半步撞上玄关柜:“那我先去洗漱......”
她的话被截断在喉咙里——岑墨突然伸手撑住柜子,将她困在怀中,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侧:“这十年,你到底经历了什么?”
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,带着某种近乎执拗的追问。-0¨0_s?h¨u?./n?e~t.
苏妤垂眸避开他灼热的视线,指甲无意识抠着西装外套的纽扣:“不过是正常的上学、上班,和所有人没什么不同。”
语气平淡得如同在叙述别人的故事,可睫毛却在灯光下投出颤抖的阴影。
“不可能!”
岑墨突然扣住她的手腕,掌心滚烫得惊人,“你在酒吧打鼓时的眼神,还有刚才提起大学时的表情......苏苏,你的眼睛从来不会说谎。”
他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淡青色的血管,那里还留着敲击鼓棒的细微红痕,“告诉我,求你了。”
苏妤的眼眶瞬间漫上水雾,记忆如锋利的刀片划开结痂的伤口。
想起无数个深夜,在实验室解剖青蛙时突然红了眼眶;
想起在轮滑社摔倒后,膝盖渗血却固执地爬起来继续滑行;
想起在乐队排练室,将所有的委屈都砸进震耳欲聋的鼓点里。
“都过去了,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?”
她的声音发颤,转身想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话题,却被岑墨从身后紧紧抱住。
男人的体温透过衬衫传递过来,混着威士忌的气息将她笼罩。^微·趣`小?说~ -无?错-内+容\
“有意义!”
岑墨的下巴抵在她发顶,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痛苦,“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?
大学时为了见你一面,我申请去南江大学交换,在校园里转了整整三天,终于在图书馆门口看见你......”
他的手臂骤然收紧,“可你就像没看见我一样,一次次从我身边擦肩而过。”
苏妤的身体猛地僵住,那些被刻意尘封的画面在脑海中炸开——当时她躲在书架后,看着岑墨站在阳光下与旁人谈笑风生;
故意绕远路避开他上课的教室;
甚至在食堂撞见时,慌乱中打翻了餐盘。
“那时候,我以为你不在乎。”
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,泪水顺着脸颊滑进衣领,“看见你撕碎我的情书,看见你和别的女生在一起......”
“对不起。”
岑墨的声音突然哽咽,他扳过苏妤的肩膀,拇指颤抖着擦去她的眼泪,“是我的自尊心作祟,以为不解释就能证明无所谓。
我错了,大错特错......”
他的额头抵上她的,呼吸灼热,“让我们把错过的都补回来好不好?”
苏妤突然轻笑出声,眼泪却掉得更凶:“我们现在都结婚了,还说这些做什么?”
伸手触碰他眉间的褶皱,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浅浅的纹路,“只是徒增你的困扰!”
岑墨执拗的眼神,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状态。
苏妤的指尖颤抖着抚过岑墨紧锁的眉峰,冰凉的触感让男人下意识瑟缩。
深吸一口气,拉着他走向柔软的真皮沙发,天鹅绒布料在两人落座时发出轻微的窸窣声。
落地窗外,京都的霓虹透过纱帘,在岑墨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光影,却映不亮他眼底翻涌的暗潮。
“那年秋天,我在解剖室对着福尔马林泡着的标本发愣。”
苏妤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