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知道怕了?”
林逸晨抓起西装外套甩在肩上,“岑墨的手段你又不是没见过,当年他为了给苏妤出气,能让羞辱过她的小混混在这座城市彻底消失!”
他逼近半步,声音里满是失望,“我求你了,别再拿‘门第之见’当借口,许晚辞到底哪里配不上我?”
林淑华跌坐在真皮沙发上,昂贵的手包滑落也浑然不觉。(;看ˉ书o?a屋~¤! £¢首3?发`\
她突然想起苏妤被保安围攻时,岑墨像修罗般冲进来的模样——那眼神,分明是要将冒犯者千刀万剐。
冷汗顺着脊椎滑进后腰,她终于意识到,自己今天捅了个天大的娄子。
林逸晨蹲下身,捡起一颗滚到脚边的珍珠,在掌心来回摩挲:“妈,你知道苏妤和许晚辞什么关系吗?
她们是闺蜜。
许晚辞要是在苏妤面前告一状,再加上小苏在岑墨耳边吹吹枕边风,我在京都还能有立足之地?”
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,“岑墨发起火来,连我都保不住你!”
林淑华脸色惨白,涂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掐进扶手:“那、那怎么办啊?”
她第一次在儿子面前露出慌乱无措的神情,“我、我只是不想你走弯路......”
“你是不是去找许晚辞了?让她离开我?”
林逸晨猛地抬起头,目光灼灼地盯着母亲。/r+u\w!e+n¢.·n+e,t′
林淑华的瞳孔猛地收缩,别开脸强装镇定:“是她告诉你的?”
“果然!”
林逸晨一拳砸在茶几上,震得玻璃杯里的水溅了出来,“她什么都没说,我是看今天的情形猜出来的!
许晚辞那么爱我,突然提分手,不是你在背后搞鬼还能是谁?”
他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母亲,眼中满是失望,“你知道你差点毁了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吗?”
林淑华张了张嘴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突然想起许晚辞站在苏妤身前,红着眼眶喊“你说我可以,但不能说我姐妹”的模样,想起岑墨看向苏妤时眼底化不开的温柔。
寒意从脚底首窜天灵盖,她终于明白,自己这次闯下的祸,远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得多。
林逸晨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着颤抖的声音:“妈,你知道许晚辞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吗?
她怕我为难,什么都不敢说,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。”
他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纸巾,那是昨晚在许晚辞家门口捡到的,上面还留着深色的泪痕,“这就是你所谓的为我好?”
林淑华看着纸巾,喉咙发紧,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。·l¢o·o′k¨s*w+.!c-o′m,
“苏妤今天为什么发那么大火?”
林逸晨的声音越来越冷,“因为你不仅羞辱许晚辞,还把她也骂进去了。
岑墨能容忍你到现在,完全是看在我的面子上。”
他抓起西装外套,转身就要走,“我现在去许晚辞家,不管你同不同意,我这辈子非她不娶。”
“等等!”
林淑华突然站起身,踉跄着抓住儿子的胳膊,“小逸,妈错了,妈真的错了!”
她的眼眶泛红,几十年的强势此刻碎成一地,“你、你说妈该怎么办?
我、我去给许晚辞道歉,给苏小姐道歉,行不行?”
林逸晨猛地甩开母亲的手,冷笑一声:“现在知道道歉了?
你以为一句道歉就能弥补伤害?”
他走到门口,又停下脚步,背对着母亲说,“我劝你最好老实点,别再耍什么花样。
否则......”
他没有说完,摔门而去,只留下林淑华瘫坐在沙发上,望着满地狼藉,终于痛哭出声。
夜色浓稠如墨,林逸晨仰头望着许晚辞家亮着暖黄灯光的窗户,扯着嗓子喊道:“许晚辞!我知道错了!你不下来我就一首喊,喊到全小区都知道我林逸晨是个混蛋!”
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,惊得停在路边的野猫“嗖”地窜进绿化带。
三楼的窗帘动了动,却始终没有拉开。
林逸晨摸出手机,第无数次发送消息:“宝宝,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?
我保证,以后天塌下来都护着你。”
消息显示己读,却迟迟等不到回复。
他咬咬牙,干脆一屁股坐在花坛边,摸出随身携带的口琴,吹奏起两人第一次约会时听过的曲子。
断断续续的音符飘进屋内,许晚辞抱着膝盖坐在飘窗上,眼泪又不争气地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