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,岑墨小心翼翼将苏妤放在雪白的病床上,指腹抚过她手腕上交错的勒痕,喉结剧烈滚动。!x!i?a/n-y.u′k~s¢w¢.¢c!o~m′
心电监护仪规律的“滴答”声里,他解下领带松开衬衫领口,却仍觉得胸腔发闷,仿佛有团火在灼烧。
“岑先生,各项检查都做完了。”
主治医师摘下口罩,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敬意,“苏医生身体没有大碍,都是些皮外伤,处理过了。”
他调出CT影像,“只是......最近是不是过度劳累?她的身体长期处于透支状态。”
岑墨盯着屏幕上苏妤的脑部扫描图,想起这些天她总在凌晨还对着电脑整理病例,想起她揉着太阳穴说“有点困”时苍白的脸色,心脏突然像是被攥紧。
“为什么还不醒?”
他声音沙哑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病床边缘,“是有什么别的影响么?”
“别担心,这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。”
医生安抚道,“苏医生需要好好休息,不出意外,明天早上就能醒。”
他递过护理单,“现在最需要的,是安静。”
病房的门轻轻合上,岑墨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。
暖黄的壁灯将苏妤的影子投在墙面上,他伸手触碰那抹影子,仿佛这样就能确认她真实存在。*搜!搜¨小~说?网¢ _无-错.内.容?
白大褂被换下后,她身上只穿着件单薄的病号服,锁骨处的蝴蝶骨突兀地支起,让他想起初见时那个在实验室熬通宵的倔强身影。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,是严风发来消息:沈明哲己经招供,幕后主使正是觊觎岑氏新药专利的政商新贵。
岑墨冷笑一声,将手机扔到一旁。
此刻那些商业对手的阴谋,远不及眼前人眼睫的颤动重要。
他握住苏妤的手,发现她掌心还残留着消毒水的气味。
绷带下隐约透出的血痕,刺痛着他的神经。
“笨蛋。”
他低头在她腕间落下轻吻,“下次别这么逞强了......”
话音未落,监控仪的心跳声突然加快,吓得他猛然抬头。
苏妤仍闭着眼睛,眉头却轻轻蹙起,像是在做噩梦。
岑墨立刻俯身,用拇指温柔抚平她眉间褶皱:“我在,别怕。”
他哼起她最爱的那首老歌,声音低沉而沙哑,“没有人能再伤害你,我发誓。”
窗外的月光爬上窗台,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洒下银辉。
岑墨就这样守着,看着监护仪的曲线平稳跳动,看着晨光一点点爬上苏妤的睫毛。`[-我?的,书?|城@/′ @免)?费a*阅?:°读#
晨光顺着百叶窗的缝隙斜斜切进病房,在岑墨的西装肩头投下明暗交错的条纹。
他歪着头靠在病床边缘,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,露出的衬衫领口沾着干涸的血迹,右手却仍牢牢握着苏妤的手。
昨夜为她处理伤口时,护士递来的毛毯滑落一半,堪堪盖住他蜷缩的腰腹。
苏妤睫毛轻颤,喉间泛起干涩的刺痛。
她试图动了动手指,却不料牵动腕间的绷带,细微的响动像根银针,瞬间刺破岑墨紧绷的神经。
男人猛地抬头,后脑勺重重磕在床头柜上,疼得闷哼出声,却仍死死攥着她的手:“苏苏?”
他泛红的眼尾还沾着困意,胡茬青黑一片,领带歪斜得几乎要垂到地上。
苏妤望着他肩头凝固的血痂,突然想起昏迷前最后一幕——
他浑身浴血却将自己护在怀里,滚烫的血顺着白衬衫的纹路滴在她手背上。
“疼吗?”
她沙哑开口,指尖颤抖着抚上他磕红的额头。
岑墨却突然将脸埋进她掌心,滚烫的呼吸透过绷带渗进皮肤:“你还问我?”
他声音闷得发颤,苏妤这才惊觉掌心一片湿润,“知不知道我以为要失去你了?”
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急促起来。
苏妤想要起身,却被岑墨按住肩膀。
他抽了抽鼻子,像只委屈的大猫蹭着她手腕:“别动,医生说你要静养。”
说话间却把她的手举到唇边,一下下轻吻那些结痂的伤口,“疼不疼?当时是不是很害怕?”
苏妤望着他泛红的眼眶,突然想起高中时他为自己出头后,也是这样红着眼眶检查她有没有受伤。
她轻笑出声,牵动嘴角的伤口却疼得倒抽冷气:“没你想得那么脆弱。”
指了指他肩头的绷带,“倒是某人,受伤了还硬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