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墨风叹了口气,复述道:“我说,大早上的,你鬼嚎什么?”
这次没有了惨叫声,温宁听清了他的话,但他的脸却更苍白了一分。
“我做了个噩梦。”
陈墨风无语地抬起手揉了揉眉心,一个噩梦能吓成这样?难不成比他觉醒之前那个充满压迫感的梦还吓人吗?
温宁紧了紧衣服,身子缩的更小了些,继续说着。
“我梦到有条法斗跳钢管舞,还边跳边拉。”
陈墨风的动作一顿,面色瞬间沉了下去。
他总觉得有点不妙。
“最重要的是,它边跳边拉,我还躺在地上接……”温宁几乎都要哭出来了,哽咽着向陈墨风倾诉,试图让他理解自己的感受。
陈墨风眼前骤然出现一幅不可言说的画面,胃里顿时一阵翻涌。
侧头,弯腰,一气呵成。
“呕~”
温宁见陈墨风侧头吐了出来,仿佛被摁下了什么开关,立马抬手捂住嘴,一把掀开衣服,连滚带爬挪到院子的水池边。
“呕~”
大早上两人就上演了一幅美奂绝伦的千里江河图。
楼上的小房间中,楚沉月扯了扯嘴角,拉上了窗帘。
她转过身,精确地盯上躲在陈北背后的许小玲。
窗帘和窗户两层防护都没能挡住两人的交响乐。
楚沉月嫌弃地扯了扯嘴角,无奈地开口:“我不是让你去给明凡制造梦境吗?怎么是这小子?”
许小玲闻言,从陈北背后探出头,刚想开口,就对上了楚沉月的眼睛。
她伸出手,拉过站在两边的孙不语和林言,将他们和陈北的肩膀紧贴着,只留下一条能露出她眼睛的缝。
“月姐,这真不怪我。”许小玲眨巴两下眼睛,可怜巴巴地解释,“我真的很仔细的来着。”
“半个小时前我偷偷摸到明凡的房间,床上鼓鼓囊囊的,被窝里躺着一个人,我就想啊,明凡房间床上躺着的肯定是明凡啊,所以我就对着那个鼓鼓囊囊的人一掌按去,为了警告他,我还喊着’让你欺负我小风弟弟,你完蛋啦’!”
说到这,她瘪了瘪嘴。
“可是等我另一只手掀开被子看见是那个温宁之后,我刹不住车了,那巴掌己经打到他了。“
许小玲抓着陈北的手臂,从两只手臂里探出头,试图让楚沉月心软。
哪料楚沉月却是皱了皱眉。
“手,撒开!”她眯着眼睛,冷冷地说道。
许小玲一惊,赶忙松手,转而抓住了孙不语全是肌肉的小臂。
“月姐,肯定是那小子胆子不行,我记得他跟北子是一届的,那胆子那么小。“她撇了撇嘴,试图通过夸赞陈北让楚沉月放他一马,“要换北子上,他一定能完美的承受住。”
陈北身子猛地打了个激灵,诧异地侧过头。
他刚刚可是一字不落的听见了温宁的话,那样的场面,神来了也遭不住。
“我不行,我是小垃圾。”陈北赶忙挥手,“不语行,那脑子肯定跟肌肉一样结实。”
孙不语眼睛一瞪,开口大骂。
“你放屁!”
话音一转,他抬手指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己经摸到窗边,试图卷起窗帘挡住自己的林言。
“林言行,他跟小玲一样都是精神系灵谕,肯定行。”
林言一愣,己经卷到腹部的窗帘坠落下去。
他连连摇头。
“你行。”
孙不语十分慷慨地摆手:“你行。”
“你行!”
“你!”
“你!”
楚沉月看着都快吵急眼的两人,顿时觉得一阵心累,默默地叹出一口气。
“唉……”
叹气声未落,西道目光齐刷刷地放到她身上。
“队长肯定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