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久没有回神。

唰唰唰——

此刻，风也比平常大了许多。

枝桠舞动的声音盘旋在小院里，那股劲风却径首吹走。

地面上的钞票被风吹得西散，有几张或许是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，飘向空中飞出了院墙。

朱诗瑶的零花钱不多，一个星期也就五十元。

除去买笔和试卷，在她手里能用来娱乐的不到二十。

往常丢了个五元十元，她都能趴在桌子上委屈地哭上一小阵。

可在这个夜里。

她看着那些数倍于自己零花钱的钞票，在风的鼓动下去往远方，一点也没有想去追的意思。

她知道，这些钱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。

“唉……”

朱永看着她呆愣的模样叹了口气，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：“睡觉去吧，明天下午你就要返校了。”

朱诗瑶没有动，只是缓缓抬起手，指着那一小堆钱，颤抖着声质问他：“这钱……哪来的？”

“我……”朱永抿了抿唇，看上去很是为难。

可哪怕他不回答，朱诗瑶也能猜到答案。

只不过，她不愿意相信自己一向本分的爸爸会做出这种事情。

“到底哪来的？！”朱诗瑶忍不住提高了音调，双眼紧紧盯着朱永，想要从他嘴里听到正经的来源。

可朱永却是叹了口气，摇了摇头，示意她不要再追问。

他终究还是没能说出一个谎言。

朱诗瑶见朱永默认，痛苦地闭上眼。

“这是犯法！你会坐牢的！”

“我和小璇会没有爸爸的！”

听着女儿几乎是咬着牙从喉咙里发出的低吼，朱永只是再次摇了摇头。

“可我没办法了，我没有偷没有抢，只是去赌场了。”

“我知道这也是犯法，可我真的没办法了！”

“我不这么做，你妹妹救不回来。”

“可有了这些钱，就算我死了，但你跟你妹妹一样能够衣食无忧。”

“好好的活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