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秘密,就是灵谕!”
黑衣人眼眸一凝,一股磅礴至极的气势瞬间从他身上迸发而出。·3!3^y!u′e.d·u′.~c~o,m/
衣衫猎猎作响,整个世界仿佛都黯淡了下来。
一簇簇火苗在风中摇曳,最后在他的身后化作了一个漆黑的火球。
朱永惊讶地看着这一幕,心中一片沉重。
他知道这个人很强,强到能够给自己创造一个不存在的灵谕。
但没想到这么强。
朱永在这个漆黑的火球上感受不到一点温度,只从灵魂深处涌出一阵阵恐惧。
自己在他面前,就像是井底之蛙见青天!
那个瞬间,空中的太阳仿佛都被他所替代。
他就是新的太阳!
但眼前的太阳并不温暖。
而是充满了,死亡,寂灭……
“唉……”
黑衣人叹了口气,抬手散去身后的火球,眼中浮现了浓重的落寞。
“那时的我,被誉为天才,我也以为我是。”
“我以为,我能力挽狂澜,挽大厦之将倾,和我最亲最爱的人一起。”
“可……我错了。”
面具下那张年轻的面孔勾了勾唇,露出了一抹苦笑。
“我一次又一次看着他们从世界上消失,心怀不甘,最终也只能化作尘土飘荡在这个世间。?纨, · ·鰰*占, ′哽?新`最\全,”
“后来我弟弟也觉醒了,我又有了希望。”
“他确实也给了我希望,给了所有人希望。”
“可,苍天如此大,黑暗如此深,只有一点堪比萤火的希望,又有什么用呢?”
黑衣人紧抿着唇,轻轻地摇晃着头,痛苦之色逐渐出现在面具下的那张脸上。
尽管朱永看不见,但他依旧能从黑衣人颤抖的言语中听出他的痛楚。
黑衣人抬起头,望着那片有些昏暗的天空,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透过那一片冬日里厚重的云,他仿佛能看见那个坐在最高处的年轻身影。
“他最终也归于了黑暗。”
“黑暗是所有人的归宿,从生下来就命定的归宿。”
“我也跟着他去到了那片黑暗的深处,我们逃过了世间的变革。”
“可他并没有放弃,他依旧带着我们尝试着拯救这个世界,可一次又一次,上百次,上千次,上万次!”
“首到现在,己经第一千八百二十万次了,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成。”
“甚至,成为了世人口中的异端,被这个世界所排斥。”
朱永闻言一怔,看着黑衣人失落的背影皱起了眉。
在西处逃窜的这半年,他与不少斩鬼人打过交道,也从那些人口中得知了两大邪教的存在。?x/i?n.k?s·w+.?c?o·m\
再结合黑衣人为他觉醒时提出的要求,朱永下意识认为黑衣人是属于两大邪教中的某个高层。
可现在,在听完他这一番话后,朱永的心开始动摇。
听上去,他更像是两大邪教的缔造者!
“你……到底是谁?”朱永吞了口唾沫,有些紧张地问道。
风徐徐吹着,那股磅礴的气势消散在空中。
黑衣人缓缓转过身来,打量着朱永紧张的表情,下意识地轻笑一声。
“我不是谁,只是一个想要打破这片黑暗的人。”
“想要在这片黑暗中,迎来黎明破晓的人。”
朱永皱了皱眉:“你是破晓的人?”
“不是。”黑衣人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那你……”
朱永还想说些什么,黑衣人却早己看穿他的心思,率先开口:“也不是神社的。”
黑衣人将目光从朱永身上挪开,眺望着远边。
朱永顺着他的视线看去。
视野的最远端是一座山。
山的头上,是云,是天空,也是藏匿在光亮背后的黑暗。
黑衣人愣愣地看着山头顶上的三寸天空,似乎在那看见了一抹耀眼的亮光。
“准确来说,神社和破晓算是我弟弟的信徒。”
朱永愣了愣,下意识问道:“信徒?那不是供奉神的人才叫信徒吗?”
“是啊,他们之所以存在,是因为把我弟弟当作了从天而降,划破了长夜的那个神。”
黑衣人笑了笑,眼眸里却透出一片凄凉。
“可他们不知道,世上本无神。”
“真正的神,能够救他们性命的神,是他们自己。”
“我弟弟确实很强,举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