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语互相试探。”
“心无宽仁,如何君临天下?”“你们,都学学人家范隐。”太子和二皇子身体同时一僵,心中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。父皇这是在说,他们两个堂堂皇子,竟还不如一个淡州来的私生子?太子反应极快,立刻抬起头,脸上堆满了诚恳。“范隐此人,心胸开阔,有君子之雅量,可比海纳百川,德润四方。”“见群贤毕至如星拱月,观后进竞发若笋逢春,此非胸藏丘壑者不能为也。”“更兼经纬之才,运筹帷幄而风雷动,指点江山则日月新,诚乃庙堂瑚琏之器,江湖砥柱之材。”“儿臣……远不能及。”“似范隐这般人物,非儿臣现今能够驾驭。”“唯有在父皇手中,方能尽展其才,光耀我大庆。”这番话,不仅是自贬,更是将范隐这个“能臣”或者说“麻烦”,又推回给了庆皇。也是在说,范隐我把握不住,还是交给您把握。二皇子低着头,心中冷笑:真是毫无储君的颜面,为了脱身,竟能如此吹捧一个臣子!好无耻啊!但他面上不动声色,也跟着附和。′m¨z!j+g?y¢n′y,.?c*o′m`“儿臣……也是这般觉得。”庆皇看着眼前这两个儿子,竟被气得笑出声来。他缓缓蹲下身,先指了指太子。“你,一国储君。”又转向二皇子。“还有你,朕的皇子。”他的手指在两人之间来回点了点。“你们两个,承认不如一个臣子也就罢了,竟还在此恬不知耻,引以为荣!”“怎么?”“是不是盼着朕百年之后,还得费心替你们把所有压不住的能臣干将,都一并带走了?”“好留给你们一个干干净净,既无对手,也无栋梁的朝堂?”“嗯?”最后一声“嗯?”,带着森然寒意。庆皇站起身,转过身去,留给他们一个冷漠的背影。(这时,曾经为了朱允炆顺利继位,杀了不少老臣的朱元璋点了个赞。)太子和二皇子伏得更低了,大气不敢出。太子急忙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。“儿臣绝无此等忤逆之念!”“父皇春秋鼎盛,龙体康健,定能福寿绵长,再掌江山数十载。”“纵使将来……将来父皇倦政,儿臣继位,也定当与二哥、大哥、三弟同心同德,效法父皇,驾驭群臣,令我大庆国祚永固,日益强盛。”说完,太子悄悄扭头,用眼神示意二皇子:你也说句话啊!别光让我一个人顶着!二皇子却仿佛未觉,依旧沉默地跪伏着。庆皇背对着他们,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。“行了。”“都退下吧。”“是,儿臣告退。”太子和二皇子如蒙大赦,齐声应答,小心翼翼地起身,躬着身子,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。庆皇缓缓转过身,看着两人消失在门口的背影,目光深邃,透着一丝难掩的倦意。这两个最有可能的继承人,终究……还是差了些火候。——另一边,范府,范隐和范健交谈完后。 范隐回自已院子里的时候,经过了范贤院子里。范贤一把就把范隐抓进自已院子里。“干什么?”范隐摆脱了范贤的拉扯。“五竺叔找你。”范贤解释了原因。范隐往屋里里看,就看到五竺站在那里。范隐向五竺打招呼说:“呦,五竺叔,有事怎么不去我院子里找我?”五竺毫无感情地说道:“你院子里人太多,足足有七个,避开她们不是难事,但是谈话不方便。”范隐问:“五竺叔,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?”五竺回答:“我一直在京城,保护你们。”范隐疑惑道:“牛兰街刺杀的时候,没见你啊。”五竺则是解释道:“我一直在暗中,你观察牛兰街的陷阱布置时,我就在你附近。刺杀发生时,也在附近,只是觉得那种刺杀,你们两个能轻松应对。所以没出手。”范隐早就猜到了,因为范隐之前直接说了那个箱子的钥匙在哪里,五竺没有必要去江南寻找记忆,五竺也就只会在两人身边,保护二人。接着范隐说了句:“猜到了,那五竺叔你今天现身,找我什么事?”五竺说道:“我是来提醒你,你今天做的事太危险了。”范隐则是满不在乎地说:“我知道啊,最坏的结果,不就是像我娘当年一样,神庙来个人,外加所有人追杀我吗?我做好准备了,我现在可是八品巅峰,还不是一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