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共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厅堂里,周围一片死寂,只有他自已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。·9¢5~k¢a\n′s^h-u^.\c!o`m′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刚才范隐那带着一丝戏谑笑意的威胁话语:
“灭你林家满门。”这短短几个字,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他的心上,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。范隐的手段,他再清楚不过了。这个人不仅武功高强,深不可测,而且用毒的本事更是神鬼莫测,令人防不胜防。如果范隐真的决定对林家动手,那么林家上下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够抵挡得住他的攻击。一想到这里,林共的心中就涌起了一股无法遏制的恐惧,仿佛有无数条冰冷的藤蔓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,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。绝对不能留在这里!他心中的恐惧和不安如惊涛骇浪般翻涌,让他无法再继续坐在这张椅子上。他猛地站起身来,由于动作过于仓促,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刮擦声,仿佛是在抗议他的突然离去。是的,他必须走,离开这个充满危险和阴谋的京城。这里已经不再是他可以安心停留的地方,每一刻都可能有未知的危险降临。然而,他又不能就这样轻易地离开。因为,他是太子的人。牛兰街的那场刺杀,虽然看似与他无关,但实际上,那是他为了太子而策划的一场阴谋。如今事情已经闹大,他若不妥善处理,恐怕会给太子带来极大的麻烦。所以,在临走之前,他必须去见太子一面。他需要向太子确认一些事情,确保他们之间的计划没有出现偏差;同时,他也需要借此机会,将自已与牛兰街刺杀事件彻底撇清关系,以免日后被牵连。林共心急如焚地迅速整理好自已的衣冠,然后步履匆匆地快步走出府门。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匆忙和狼狈,仿佛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在催促着他。来到门外,林共毫不犹豫地钻进了一顶毫不起眼的轿子。这顶轿子看起来平凡无奇,但却是他精心挑选的,目的就是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。“去东宫。”林共低声对轿夫说道。轿夫们立刻应声抬起轿子,迅速融入了黑暗的夜色之中。东宫之内,灯火通明,然而却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寂静。这种寂静让人感到有些压抑,仿佛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事情并不简单。×小,;说§C??M±S- (#免¤?μ费|阅?读¥太子李承乾此时正在书房里专注地批阅着文书。他的书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件和卷宗,而他则坐在书桌前,认真地审阅着每一份文件。突然,一阵通报声打破了书房里的宁静。李承乾抬起头,疑惑地问道:“林共求见?”他不禁感到有些意外,这么晚了,林共怎么会突然前来?“让他进来吧。”李承乾想了想,还是决定见一见林共,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事情。林共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显得格外匆忙,他的脸色苍白如纸,额角甚至还挂着几滴细汗。当他走进书房时,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,似乎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和不安。“殿下。”林共躬身行礼,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,仿佛他正在努力压抑着某种强烈的情绪。太子微微抬手,示意林共起身。他面沉似水,目光如炬,凝视着眼前的林共,缓声道:“林二公子深夜造访,究竟所为何事?”林共闻言,浑身一颤,如坠冰窖。他缓缓抬起头,嘴唇哆嗦着,似乎想说些什么,却又犹豫再三。终于,他鼓起勇气,低声道:“殿下,臣……臣准备离开京城。”太子闻言,眉头微皱,放下手中的书卷,凝视着林共,沉声道:“离开京城?为何如此突然?”林共心头一紧,额头上冷汗涔涔。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,定了定神,才继续道:“范隐……他找上门了。”“哦?”太子的声音依旧平静,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,“他知道牛兰街的事情了?”林共点了点头,脸色苍白如纸,声音也越发低微,仿佛风中残烛一般:“是,他知道了。而且,他言语间,笃定是我主使,还……还以林家满门性命相胁。”说到最后,他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,充满了恐惧和绝望。“臣是为了殿下才动手的。”“如今事已败露,范隐手段狠辣,臣若留下,只怕性命难保。”“更怕牵连到殿下。”太子沉默了好一会儿,终于缓缓地张开了口,他的声音低沉而又严肃:“林共,孤何时让你去行刺范贤了?”林共听到这句话,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一般,身体猛地一颤,他猛地抬起头,满脸都是惊愕和难以置信的表情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殿……殿下?您……”太子的脸色依旧平静,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