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李芸瑞竭力平复着胸腔中剧烈的起伏,指尖却依旧深陷于软垫之中。.q!i`s`h′e\n/x·s..!c,o_m·
她勉强控制住颤抖的声线,一丝冷意重新爬上眉梢。“我听说。”“你很重感情。”“对付你本人,或许很难。”“但对付你身边的人,应该不难吧?”这话语带着一丝幽冷的试探,却不复方才的盛气凌人。范隐唇边的笑意未减,反而添了几分莫测。“当然没问题。”“不过,臣的反击应该也会挺强的,臣担心殿下您承受不住。”李芸瑞闻言,紧绷的身体似乎又松弛了几分,嘴角却勾起一抹倔强的弧度。“怎么会?”“当然承受得住。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服输的意味,仿佛在挑衅。范隐闻言,发出一声低沉而略带阴险的笑声,那笑声在她耳畔响起,让她没来由地心头一跳。“殿下您吃劲吗?”李芸瑞微微一怔。“吃劲?”这两个字对她而言,全然陌生,她从未在北方澡堂子体验过那种力道十足的搓澡,自然不明白其中含义。“啊?”她疑惑地发出一声鼻音,带着一丝不解。范隐却并未理会她的疑惑,仿佛那只是随口一问。瞬间,他手上的力道陡然一变。方才还带着温和舒缓的按摩,此刻却化作了带着几分刚猛的正骨之力。“咔!”一声轻微却清晰的骨节错响,从李芸瑞的颈肩处传来。¢w′o,d!e*s¨h^u-c′h¢e.n`g?._c?o?m′“啊——!”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她猝不及防,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从喉间溢出。范隐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未减,甚至更加深入。他继续“按摩”着,指尖精准地按压着她背部的穴位与筋络,力道沉猛,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节奏。李芸瑞痛得柳眉紧蹙,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。然而,在那剧痛之后,却又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酸爽感,如同电流般窜遍四肢百骸。她痛并快乐着。时不时发出一两声细碎的娇哼,双手死死攥紧了身下的软垫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也不知过了多久,那种几乎要将她撕裂却又让她欲罢不能的“按摩”终于停了下来。范隐缓缓收回手,站到了一旁。李芸瑞瘫软在长椅上,过了好一会儿,才勉强撑着坐了起来。此刻的她,青丝散乱,几缕发丝黏在汗湿的脸颊。素色的宫装也因方才的辗转而显得有些凌乱,衣襟微敞,露出一段雪白的颈项。她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酡红,眼中水光潋滟,身上散发着一种汗水与体香混合的、别样的慵懒魅力。长公主只觉得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般,没有一丝力气。出了一身的透汗,浸湿了中衣。但与此同时,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爽与轻松感,从四肢百骸涌向全身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。/k·s′j?x-s!w·.^c!o/m?她喘息稍定,看向范隐,眼神复杂。“我刚刚……还以为你要杀了我呢。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沙哑。范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,语气轻松。“殿下说笑了。”“您的侍女可一直候在殿外呢。”“燕统领的箭,想必也一直瞄着臣的脑袋。”“臣怎么可能真的动手。”长公主闻言,也忍不住笑了起来,那笑容带着几分释然,几分后怕。“那你刚刚还用那么大的力气?”“我都叫出声了。”“你就不怕我的人,还有小艺他,情急之下直接动手了?”她说着,下意识地朝窗外看了一眼。窗外,那道一直如雕塑般持弓瞄准的身影,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收起了弓箭。燕小艺的面容隐在暗处,看不真切。范隐脸上的笑容依旧从容。 “殿下都肯用自已做诱饵,引臣出手。”“臣自然也要用自已的性命,陪殿下好好玩一下。”他的话语轻描淡写,却透着一股与李芸瑞如出一辙的疯狂。长公主听了这话,眼中的笑意更深,仿佛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知音。“难道……”“你和我,是同一种人?”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与探寻。范隐闻言,却是笑着摇了摇头。“当然不是。”“殿下您以自身为饵,是因为您是个不折不扣的疯批美人。”“而臣……”他顿了顿,嘴角的弧度愈发自信。“只是单纯地认为,这世上没有人能杀得了我。”长公主眼中的光芒微微黯淡了几分,闪过一丝不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