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隐与范贤刚刚迈出鸿胪寺朱红的大门,一道漆黑如墨的身影便如鬼魅般悄然出现,挡在了他们身前。′i·7^b-o_o^k/.*c.o\m′
正是影子。范隐唇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上扬,心中已然明了。陈平平这是要借机清理监察院内的门户,拿自已当那块引蛇出洞的香饵。而影子,恐怕也想借此机会,掂量掂量自已这个陈平平选中的继承人,究竟有几分斤两。“何事?”范隐明知故问,语气平静。影子的声音沙哑,仿佛两块粗糙的石头在摩擦。“有人欲对陈院长不利。”“不出半个时辰,便会动手。”范隐眉头一紧,脸上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焦急。“陈院长如今身在何处?”影子惜字如金。“监察院。”范隐闻言,像是松了一大口气,拍了拍胸口。“那便无碍了。”“何人如此大胆,敢闯入监察院行刺?”影子淡淡道。“陈院长身边,已无人手。”范隐脸上的轻松瞬间凝固,追问道。“此话怎讲?”影子解释。“庄墨涵已入京,院内人手皆被调派前去护卫。”范隐脸上的焦急之色更甚,语气也带上了几分急切。“那还愣着作甚?”“速去救援陈院长!”话音未落,范隐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,口中还高喊着一句。“你给路打油!”范贤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头雾水,愣在原地。“大哥,这尚有半个时辰……”“要救人,不应该先去寻些帮手么?比如父亲的红甲骑士……”影子看着范隐绝尘而去的背影,面具下的眉头微微蹙起。-r¢w/z+w¢w\.*n,e·t_我的计策,竟被他识破了?他虽表现得如此焦急,但为何感觉他心底却似波澜不惊?不过片刻功夫,范隐已如旋风般冲至监察院,径直闯入陈平平的房间。陈平平背对着门口,正悠然自得地对着一局残棋凝神,时不时捻起一颗点心送入口中。王七年则站在一旁,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。王七年嘴里不停地小声嘟囔着。“这可如何是好?这可如何是好啊?”“我不能死啊,我若是这般不明不白地死了,夫人她……她一定会非常生气的!”陈平平听到王七年的碎语,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,轻笑了两声。上次在御书房面圣,范隐顾及君臣礼仪,并未放肆。此刻,范隐却是不紧不慢地开口,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。“呦,这不是咱们大庆的李大康书记吗?”“近来咱们大庆的gdp,可还稳健?”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称呼,陈平平缓缓转过身来。王七年见状,连忙机灵地上前,将陈平平的轮椅调整了方向,使其正对范隐。陈平平脸上没有丝毫慌乱,反而带着一如既往的慈祥笑容,看着范隐。“与你娘亲一般,总是说些疯言疯语。”这时,影子与范贤也随后而来,范贤气喘吁吁地赶到了门口,而影子完全没有半分不适。陈平平的目光落在范隐身上,带着一丝玩味。“我都快要被人结果了性命,你怎么瞧着一点也不着急?”范隐挠了挠头,神色轻松。:三+叶ˉ?3屋/¢ ·免?2<费¢阅;,读e¥?“我方才进来的时候,已经查探过了。”“外面埋伏的,不过是一些七八品的小角色。”“有影子大人在此,对付他们,基本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。”王七年闻言,脸上顿时露出惊讶与疑惑的神色。“影子大人……竟有如此厉害?”陈平平则是微微歪过头,目光越过范隐,望向他身后的影子,笑着说道。“我早就说过了,你的那点小计策,他一定会看穿的。”“你看,你的计划还没开始,他便已经洞悉一切了。”王七年听到这话,心中的焦急顿时消散了大半,转而好奇地向影子询问道。“影子大人,您……您真的那般厉害?”“对付外面的那些人,当真如砍瓜切菜一般轻松?”影子双臂抱在胸前,面具后的神情无人知晓,不知是因为计策被范隐识破而略感尴尬,还是对自已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。他只是淡淡开口。 “比砍瓜切菜,还要简单一些。”“砍瓜切菜,不仅需要砍上好几刀,还需要注意切出的成品大小是否一致。”“砍人嘛,一人一刀,砍死便可。”王七年闻言,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“哎呀,我还从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