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叛乱。这尚在情理之中,但他竟能纠集其余六个诸侯国,一同发难,可见其势力之庞大。”
“虽然这‘七国之乱’听起来声势浩大,但汉景帝平定叛乱的过程,却似乎并未花费太大力气。”林若辅一直凝神细听,目光虽然还落在棋盘上,但心思早已被范隐的故事所吸引。待范隐说完,他沉吟片刻,缓缓点头。“嗯,这个故事确实发人深省。”“从他能轻易镇压叛乱来看,这位名叫刘启的皇帝,恐怕是早有削藩之意,故意借砸死吴王世子一事,来激化矛盾。”“其目的,便是要引蛇出洞,将那些潜在的威胁,一次性彻底铲除。^小¤说=C%?M.St21 ?更|?新&最|.?快?′”范隐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。“相爷果然明察秋毫,洞若观火。”“小子自认为只是个普通的故事,其中的曲折幽微之处,还需相爷这般深谙权谋之人,方能一语道破其核心。”“这不仅是看透了刘启的心思,更是看透了历代帝王心术的共通之处啊。”林偌辅摆了摆手,打断了范隐的恭维。“行了,今日唤你们前来,并非是听你小子讲故事的,也不是听你拍老夫马匹的。”“老夫亦是想借这盘棋,提点你们一二。”他语气一沉,带着几分郑重。“有些时候,手段务必百出,无所不用其极,方能善始善终,达成所愿。”一直沉默不语的袁弘道,此时却突然插话,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。“原来相爷今日这盘棋,是为了提点两位范公子。”“只是,相爷往日里悔棋,又是为何呢?”此言一出,范贤再也忍不住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但又立刻意识到场合不对,连忙用手捂住了嘴,肩膀却依旧在微微耸动。林偌辅的老脸微微一红,旋即重重地咳嗽了一声,强行将话题拉了回来。“咳咳,如今林李芸瑞事败离京,朝中局势暂稳,也是时候该为范贤你和宛儿,筹备婚事了。”范贤脸上的笑意收敛,神色变得认真起来。“婚事恐怕得往后推一推了。”“最近,有些更为要紧的大事需要处理。”林偌辅眉头一挑,眼中闪过一丝讶异。“哦?此事你们兄弟二人都已知晓了?”范贤点了点头,语气轻松。“自然知晓。”“不就是朝中六部,有不少官员联名上奏,弹劾我们兄弟二人泄露军机,导致言冰云在北齐被擒一事嘛。”他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。“请相爷尽管宽心,这点小事,算不得什么。”“我哥他,已经着手解决了。”林若辅的目光立刻投向范隐,带着几分探寻。“哦?范隐你已经解决了?”“是如何解决的?”范隐神色平静,语气淡然。“前几日,我已向陛“愿以肖恩,换回言冰云。” “什么?!”林若辅闻言,脸色骤变,猛地一掌拍在棋盘之上。棋子四散飞溅,噼里啪啦落了一地。林偌辅深吸一口气,散落在地的棋子映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,他缓缓站起身,目光如炬,紧盯着范隐。“你当真,向陛下请命,出使北奇?”范隐神色不变,坦然迎向他的目光。“是的,相爷。”林偌辅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,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。“陛下…同意了?”范隐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“陛下并未当场首肯。”“不过,这笔交易已然成立,定金陛下也付了。”林偌辅踱了几步,地上的狼藉似乎并未影响他的思绪。“为何?”“眼下情形,对你们兄弟固然不利,却也未到非要亲身涉险,远赴北奇以证清白的地步。”“况且,此次出使,非同小可。”“你是要护送那个肖恩回去。”林偌辅的语气沉了下去,眼中闪过一丝忌惮。“老夫对那个肖恩,也略有耳闻。”“他与陈平平,与监察院,皆有血海深仇。”“你是监察院提刑司,又与陈平平走得如此之近,肖恩岂会轻易放过你?”范贤听着,心中一紧,忍不住开口解释。“相爷,其实…其实是因为之前长公主的事情。”“我哥他,将长公主逼到了生死一线,本意是想为我出口气,也是为了报复她过往所为。”范贤的声音低了下去,带着几分愧疚。“但说到底,她终究是宛儿的生母,我哥也不想真的逼死她。”“为了向陛下替她求情,我哥才主动请缨,出使北奇。”他看向林偌辅,眼神恳切。“这一切,都是为了我和宛儿。”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