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关的卷宗资料,我看过之后,自已琢磨总结出来的。”
费解闻言,伸出手指点了点范隐,眼神复杂。“你小子,还真是天生干这一行的料。”“仅凭那些只言片语的卷宗,就能推测出这么多道道来。”“老夫跟你小子一比,简直就像个刚入行的新兵蛋子,啥也不懂。”听到这话,范隐心中暗自苦笑:【若非我有前世记忆,开了这上帝视角,单凭权谋算计,怕是早就被庆皇和陈平平那两个老狐狸玩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。】但他面上却依旧恭敬。“老师您过谦了,弟子还有许多需要向您学习的地方。”费解却摆了摆手,嘿然一笑。“行了行了,少给老夫戴高帽。”“老夫自已有几斤几两,心里清楚得很。”“要说下毒杀人,老夫自认天下第一,无人能出其右。”“可要论起玩弄权术,揣摩人心,老夫那是通了九窍——一窍不通!”话音刚落,后院的木门突然被人轻轻叩响。笃笃笃。费解正说到兴头上,被打断了话头,顿时有些不耐烦,扬声喊道。“谁啊?送货的、买东西的,都给老夫走前门去!”敲门声停顿了一下,随即又响了起来,比之前更急促了几分。费解“嚯”地一下站起身,脸上带着几分被搅扰的愠怒,大步流星地走到后门边,猛地拉开门。“都说了,送货、买东西走前……”他的话戛然而止,眼睛微微睁大。门口站着的,并非什么送货的伙计,而是一个身着监察院制服的官员。那官员身后,还跟着另一名监察院的人,正小心翼翼地护卫着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者。老者手中,赫然还捧着一卷明黄色的绸缎——正是一份圣旨。来人正是监察院院长,陈平平。费解愣了一下,眉头微蹙,看着陈平平。“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?”陈平平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,语气平淡。“我一直都知道。”他说着,示意身后的护卫将他推进院子。那两名护送陈平平前来的监察院成员,在将陈平平送入院内后,便躬身行礼,悄然退去,返回了监察院。陈平平目光在小院中扫视了一圈,最后落在费解身上,然后扬了扬手中的圣旨,示意是给他的。费解上前几步,有些漫不经心地接过了那卷圣旨,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一眼。“这是什么玩意儿?”陈平平淡淡开口。“陛下念你研制战场急救之法,以及那两种神药有功,特册封你为‘安济伯’。”费解闻言,只是不在乎地“哦”了一声。当初监察院将那两种神药送往战场时,他就已经清楚,这泼天的功劳,多半是范隐这小子故意分润给他和三处的。倒是坐在竹椅上的王七年,一听“安济伯”三个字,眼睛瞬间就亮了,噌地一下从躺椅上弹了起来,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,几步小跑到费解面前,深深一揖。“哎呀!恭喜费老!贺喜费老!”他的声音抑扬顿挫,充满了戏剧性的惊喜。“费老深藏不露,此番功盖当世,获封伯爵,实至名归,可喜可贺啊!”王七年一边说着,一边偷偷觑着费解的神色,见他没什么反应,又连忙补充道。“费老平日里淡泊名利,如今陛下圣恩浩荡,慧眼识珠,我等与有荣焉!与有荣焉啊!”他那副恨不得把所有好词都用上的模样,看得一旁的范隐都有些忍俊不禁。费解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,直接无视了王七年连珠炮似的恭维,目光径直投向陈平平,语气沉凝。“这次北奇之行,你,能保证他们兄弟二人的绝对安全吗?”陈平平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。“绝对安全,谁也不能保证,但按我的安排,他们也许会遭遇险境,但是不会真有性命之忧。”“不过我还以为,你会想尽一切办法,阻止他们兄弟俩前往北奇呢。”费解冷哼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厉色。“若非这小子是自愿,若是他受了旁人胁迫,或是被你这老狐狸给忽悠了,老夫早就带着他们兄弟俩逃出京城了!”“谁敢拦我,老夫就杀谁!”他的语气斩钉截铁,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。“但是,老夫也听说了这小子自打进京以来的所作所为。”“尤其是方才,听他分析北奇局势,条理分明,洞若观火,仅从你给的那些零散资料中,就能推断出如此多的内情。”“老夫就知道,这小子,是真的长大了,羽翼渐丰了。”“老夫若是再将自已的想法强加于他,那便不是在帮他,而是在害他了。”陈平平静静地听着,那双深邃的眸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