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”
“你们也无需担心交换人质之事会因此受到影响。”“事后我会亲自向我国朝内证明,肖恩乃是我奉师命所杀,绝不会让你们难做。”说着,海棠垛垛将手中的青菜随意放入篮中,从巨石上飘然落下,径直朝着肖恩所在的方向走去。范隐见状,连忙抬手示意。“海棠姑娘,且慢。”海棠垛垛停下脚步,微微偏头,看向范隐,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。 “何事?”范隐脸上露出一丝商量的笑容。“海棠姑娘,你看这样如何?”“我们兄弟二人,平日里真气修炼尚可,只是这手脚上的功夫,委实有些不到家。”“不如这样,姑娘赏个脸,与我这不成器的弟弟切磋一场。”“若是姑娘侥幸胜了,这肖恩,我们兄弟二人便双手奉上,绝无二话。”“倘若侥幸,我弟弟赢了一招半式,那便请姑娘高抬贵手,原路返回,如何?”海棠垛垛闻言,脸上露出一副看傻子般的表情,上下打量着范隐。“我闲的?”“平白无故陪你弟弟打上一架?”“我直接杀了肖恩,便能回去复命,何必多此一举。”“就凭你们,恐怕也拦不住我。”她话音未落,一直沉默不语的范贤突然上前一步,挡在了海棠垛垛的面前,眼神坚定。“姑娘。”“不打过一场,又怎知我们拦不住你呢。”海棠垛垛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年,神情中充满了无语。她抬手轻轻捂住了自已的额头,似乎有些头疼。“不是,你……”她话音未落,范贤的身影已如一道疾风,骤然冲向海棠垛垛。没有丝毫预兆。一个凌厉的刺拳,挟着破风之声,直取海棠垛垛的面门。海棠垛垛眸光平静,不见半分慌乱。她足尖在粗糙的岩石上轻轻一点,身形便如一片羽毛般向后飘飞而去,轻盈避开这突如其来的一击。范贤一击不中,脚下发力,紧追不舍。两人一追一逃,身影在嶙峋的石柱间快速穿梭,瞬间便掠出数丈之远。烟尘微微扬起。待到双双落地,海棠垛垛抬起一只素手,示意暂停。“哎。”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,又有一丝被冒犯的薄怒。“我还没答应呢,你怎么就擅自出手了?”“你这性子,跟你那个哥哥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一样的无耻。”范贤站定,脸上倒是没有半分愧色。“没办法。”他坦然说道。“都是跟他学的,近墨者黑嘛。”话音刚落,范贤脚下再次发力,身形化作一道模糊的影子,再度朝着海棠垛垛猛扑过去。这一次,他的攻势比之前更加迅猛。拳脚并用,招式大开大合,每一击都蕴含着沛然的力道,显然是动用了自身修炼的霸道真气。空气被他激烈的动作撕扯,发出阵阵低沉的闷响。周遭的碎石似乎都微微震动。海棠垛垛依旧没有出手反击的意思。她那双清亮的眼眸,平静地注视着范贤的每一个动作。面对范贤狂风骤雨般的攻击,她的身影却像一叶暴风雨中的扁舟,看似摇摇欲坠,却总能在最危险的时刻,以最小的幅度、最不可思议的角度,险之又险地避开。她的闪避,与其说是刻意为之,不如说是一种本能。仿佛那些凌厉的攻势,到了她身前三尺之地,便会自动失去了准头。范贤的拳头擦着她的衣袂而过,带起的劲风吹动了她额前的几缕发丝。他的腿影扫过她立足之处,只留下浅浅的尘埃飞扬。海棠垛垛的动作轻灵至极,脚步在凹凸不平的石地上移动,却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。她时而侧身,时而后仰。时而轻盈一跃,如同飞鸟掠过水面。时而又脚踏奇异步伐,身影在范贤的拳脚之间穿梭,宛如游鱼戏水,从容不迫。范贤越攻越是心惊。他自认突破八品之后,实力已然不俗,寻常高手在他这般猛攻之下,早已手忙脚乱,破绽百出。可眼前的海棠垛垛,却像是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压力。她的呼吸依旧平稳悠长。她的眼神依旧清澈淡然。甚至在躲闪的间隙,她还有余力观察着范贤的招式路数,仿佛在欣赏一场与自已无关的表演。范贤攻势一缓,试图寻找对方的破绽。然而海棠垛垛的防守浑然一体,滴水不漏。她的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,既不浪费半分力气,也不给范贤留下任何可乘之机。范贤猛地一咬牙,攻势再变。他不再追求大开大合的猛攻,转而施展出更为精妙的小巧腾挪功夫,试图以快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