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落在了斜靠在石壁边,气息微弱的肖恩身上。
他勒住缰绳,声音沉稳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。 “义父,好久不见。”上衫虎的声音带着一丝复杂,二十年的岁月沉淀在每个字里。肖恩靠着冰冷的石壁,气息微弱,却还是轻轻应了一声。“是啊,都二十年了。”他没有抬头,只有那微弱的颤音回应着。上衫虎的目光从肖恩身上移开,锐利地扫向范隐和范贤。他的视线带着审视,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。“你们谁是范隐?”话语简短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范隐此刻举起手,姿态轻松得像课堂上被点名的学生。“那个,大将军,是我。”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故作的谦逊,却又透着难以言喻的从容。上衫虎没有废话,手中长枪猛地一抬。冰冷的枪尖,直指范隐的胸口。“我义父身上的伤,是你所为?”他语气冰冷,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。范隐的视线先是落在虚弱的肖恩身上,又转向上衫虎那张冷硬的面庞。他微微一顿,仿佛在思索着什么。“那个……”范隐轻咳一声,脸上笑容不减反增。“大将军,您要不要看清楚,肖老前辈身上哪有伤啊?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,反问得理直气壮。上衫虎的眉头紧锁,眼中闪过一丝不悦。“那我义父为何如此虚弱?”他没有理会范隐的狡辩,直接抛出了第二个问题。“是不是你们路上虐待?”上衫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,眼神也变得更加警惕。“而且,你们使团要做的应该是护送我义父回我大奇,为何你们和我义父不在使团,会在此?”他的质问连珠炮般袭来,每一句都带着强烈的压迫感。范隐身后的范贤,此刻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了出来。他挤出一丝笑容,脸色却有些发白。“这可是大将军误会我等了。”范贤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,急于撇清关系。“事情是这样的,是有人要杀肖老前辈,我们可是在保护肖老前辈啊。”他将“保护”二字咬得极重,试图强调自身的功劳。“可是肖老前辈趁机逃走,我们来追,实在迫不得已,才给肖老前辈下了点药,我刚刚已经给肖老前辈解毒了。”范贤解释得有些语无伦次,却又努力显得真诚。“倒是我,在追肖老前辈的时候,被肖老前辈打的不轻。”他甚至不忘给自已加戏,指了指自已的手臂,仿佛真的受了重伤。上衫虎的目光,转向了斜靠在石壁边的肖恩。肖恩缓缓抬起头,眼神复杂地看了范贤一眼。他没有说话,只是微微点了点头。这个简单的动作,无疑证实了范贤说辞的真实性。上衫虎的视线再次落在范隐和范贤兄弟俩身上。他的表情依旧严肃,但语气却缓和了一些。“那到底是谁要杀我义父?”这个问题带着一丝不解,也带着一丝隐隐的怒意。范隐此刻伸出手,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。他的表情带着几分夸张的为难,仿佛有什么天大的秘密。“大将军,不能说啊,背后之人大将军您可惹不起啊。”他的话语带着明显的激将意味,语气里却又透着一丝神秘。上衫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一股怒气冲天而起。他周身散发出的铁血煞气,仿佛凝成了实质。“快说,这世间还没有我惹不起的,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。”他的怒吼声在石林中回荡,震得人耳膜发疼。范隐却不为所动,反而更加卖力地表演起来。他连连摆手,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。“哎呀,不能说啊,大将军。”他的演技炉火纯青,将那种“不能言说”的苦衷演绎得淋漓尽致。上衫虎的耐心彻底耗尽了。他猛地一夹马腹,乌骓马向前踏出了几步。厚重的马铠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。长枪瞬间抵到范隐的面前,枪尖距离他的鼻尖,不过一指之遥。“快说!”上衫虎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,眼神如刀。范隐的目光落在近在咫尺的枪尖上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。他轻叹一声,仿佛真的被逼无奈。“哎呀。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认命的无奈。“我本来不想告诉大将军,可是既然大将军如此苦苦相逼。”范隐的语气里,充满了被强迫的“委屈”。“我也只能吐露真相。”他顿了顿,将“吐露真相”四个字说得格外沉重。范隐随即装作非常为难的样子,深吸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