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“给本将好生照看我义父!”“待我义父安然回到北奇之日,若是他老人家少了一根头发!”“我上衫虎,必将你碎尸万段!”范隐闻言,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云淡风轻的笑容,甚至还带着一丝困惑。“这……”“大将军,肖老前辈若是自已脱发,那也要算在小子头上吗?”上衫虎被范隐这句近乎无赖的垃圾话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胸口剧烈起伏,最终只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。“范隐!”声音嘶哑,充满了无力的狂怒。范隐适时地摆了摆手,脸上的笑容敛去几分,多了些许“诚恳”。“哎呀,小子明白大将军的意思。”“肖老前辈的发量,小子可不敢打包票。”“但我可以保证,定会护得肖老前辈周全,让他老人家安安全全地回到你们北奇。”上衫虎听到范隐这句模棱两可的保证,从鼻孔中发出一声沉重的冷哼。他不再多言,猛地一拽马缰,调转马头。那些将他团团围住的“老兵”,如同潮水般向两侧退开,让出一条通路。上衫虎策马,缓缓走向燕小艺那具依旧跪伏在地的尸身。他坐在高头大马之上,俯身,伸手,一把将插在燕小艺尸身旁,那杆属于自已的精钢长枪拔了出来。枪尖的血迹早已凝固,呈现出暗沉的褐色。他低头,深深地看了一眼已经死透的燕小艺。那目光复杂难明,夹杂着一丝不屑,一丝怜悯,甚至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同情。同为沙场宿将,他能理解燕小艺对身份不明某人的忠诚,却也鄙夷其沦为阴谋牺牲品的下场。片刻之后,他收回目光,不再看那具尸体。上衫虎双腿猛地一夹马腹。身下的骏马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,四蹄翻飞,卷起一阵黄沙,带着身后那两名仅存的残兵,头也不回地朝着远方空旷的沙原疾驰而去,身影迅速消失在弥漫的尘埃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