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对我大庆使团心怀怨言,这很正常,我理解。”
范隐顿了顿,话锋一转,眼神也随之变得锐利起来。 “但我现在是大庆正使,我的车队代表的是大庆国威,我此行更是为了两国和平而来。”“这些百姓看不过我们,骂上两句,出出气,也就算了。”“但是,沈大人,你可看清楚了,刚刚这些所谓的‘百姓’,可是实打实地对我们使团动手了。”沈重眉头紧锁,强压下心中的怒火,冷声辩解道。“不过是些烂菜叶罢了,范大人何故如此小肚鸡肠,斤斤计较?”他试图将事情淡化处理。范隐闻言,嘴角的笑意更深了,只是那笑容中却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。“烂菜叶?”“小肚鸡肠?”他轻轻重复着沈重的话,随即冷笑数声。“沈大人,你怕是搞错了一件事。”“胆敢公然袭击邻国使团,这些人,已经不是什么寻常百姓了。”范隐的声音陡然拔高,如同平地惊雷。“他们是恐怖分子!是暴徒!对于这种行径,必须予以雷霆手段,重拳出击!”“恐怖分子?”沈重显然没听过这个词,但范隐语气中的狠戾却让他心中一凛。他强作镇定地反问道。“他们就是些被煽动的普通百姓,范大人究竟想怎么个重拳出击法?”范隐的目光扫过周围那些手持兵刃的锦衣卫,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。“很简单。”“将所有参与袭击的人,全部抓起来,严刑拷问,查出幕后主使。”说到这里,他话锋一转,眼神戏谑地看向沈重。“当然,若是这些人,本就是沈大人你特意安排的‘欢迎仪式’,那就算了。”“只不过,如此折辱我大庆使团,看来你们北奇,也并没有真正想要谈和的诚意。”“既然如此,我们也就只能打道回府,向我朝陛下禀明情况,这和谈,不谈也罢。”他声音一顿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。“说不定,我们现在回去,还能赶上我大庆边军再次向前推进三十里。”“想必沈大人也清楚,我大庆将士,可是随时都等着再打第二仗呢。”“是和,是战,沈大人,怎么选,悉听尊便。”沈重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,黑得如同锅底一般。范隐的话,字字句句都像是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他的心上。他清楚,范隐所言非虚,如今的北齐,确实经不起再一场大战了。范隐见他沉默不语,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。“沈大人还是尽早做个决定。”“我说过,我很懒,也最讨厌麻烦。”“我懒得跟你们玩这些弯弯绕绕的把戏。”“我此次出使北奇,目标很明确,就是用肖恩换回言冰云。”他的声音陡然转冷,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硬。“如果你们非要在这上面动什么手脚,玩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。”“那我,只能掀桌子了。”“掀桌子”三个字,他说得轻描淡写,却让沈重心中猛地一惊。他毫不怀疑,眼前这个看似年轻的南庆提刑司,外加战胜国的正使,绝对有这个胆量,也绝对有这个能力。沈重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,他深吸一口气,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,最终,他艰难地做出了决定,对着身后的锦衣卫沉声下令。“将这些闹事之人,全部拿下!”然而,他身后的那些锦衣卫却面面相觑,一时间有些迟疑,并未立刻行动。毕竟,他们接到的命令是给南庆使团一个下马威,而不是真的抓捕本国百姓。沈重见状,脸色更加阴沉,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怒意。“没听到吗?!”“立刻动手,将所有滋扰使团的乱民,全部拿下!”这一次,那些锦衣卫不敢再有丝毫犹豫,纷纷应声,手中的钢刀归鞘,转而开始驱散人群,抓捕那些先前向使团投掷杂物的“百姓”。一时间,街道上再次乱作一团,哭喊声、怒骂声、求饶声响成一片。看着眼前混乱的景象,范隐马车内的声音再次悠悠传来,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讽。\w¢z-s`x.s¢._c-o/m!“这才对嘛。”“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他顿了顿,语气中充满了上位者的傲慢与轻蔑。“弱者,就该有弱者的觉悟,跪在地上,匍匐称臣。”“想要复仇?可以,那就先想办法让自已强大起来再说。”“至于现在嘛,还是老老实实待着,别自取其辱,对大家都好。”这话如同无形的耳光,狠狠抽在沈重的脸上,火辣辣的疼。他却只能咬紧牙关,将这份屈辱咽进肚子里。这时,一直沉默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