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,依旧没有说话,只是微微颔首。
海棠垛垛也只是从鼻腔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算是回应。范贤见状,赶忙上前一步,对着范隐说道:“哥,沈大人邀请我们参加他们太后的寿宴,我说你之前早就同意了。”范隐依旧沉默不语,只是又“嗯”了一声。范贤有些无奈地看向沈重,摊了摊手。“沈大人你看,他不信。你是正使,你亲自给沈大人说一下吧。” 范隐依旧没有开口说话,而是再次“嗯”了一声。紧接着,他便开始对着沈重“嗯、嗯、嗯”个不停,同时还辅以各种手舞足蹈的夸张动作,仿佛在表演一出无声的哑剧。沈重看得一头雾水,先是下意识地抬手,试图制止范隐这怪异的举动,不解地问道:“范大人,您这是怎么了?为何不说话啊?”范隐停下动作,意味深长地瞥了海棠垛垛一眼。沈重不明所以,也顺着范隐的目光看向海棠垛垛,眼神中充满了困惑。海棠垛垛察觉到二人的注视,没好气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冷哼,随即转身,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开了。待到海棠垛垛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远处宫墙的拐角,范隐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仿佛卸下了什么千斤重担。“哎呀,那个母老虎终于走了。”他小声嘀咕了一句,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。接着,范隐才转向一脸错愕的沈重,带着几分后怕地说道:“多亏沈大人您及时出现啊。”“你们北奇的圣女,实在是太可怕了。”“她居然不让我说话!”沈重闻言,脸上露出一丝讶异,随即又恢复了惯有的笑容。“范大人怎会这么说啊?”“我朝圣女殿下,一向待人和善,温婉可亲,怎么会……”沈重委婉地夸赞着海棠垛垛,言语间尽是溢美之词,仿佛海棠垛垛是温柔贤淑的典范。“范大人您是不是什么地方惹得圣女殿下不高兴了?”范隐闻言,没好气地看了一眼旁边幸灾乐祸的范贤,说道:“还不是这个家伙,不知说了什么浑话,惹恼了圣女大人。”“结果他自已倒是跑得快,留下我一个人,独自承受圣女大人的滔天怒气。”范贤心虚地摸了摸自已的后脑勺,发出一声傻笑。“欸嘿~”沈重故作好奇地追问道:“圣女大人一向脾气极好,温和可亲,范贤公子究竟是如何惹怒了圣女大人,竟让她如此生气?”范隐摆了摆手,似乎不愿再提及此事。“算了,事情不重要,不提也罢。”他将话题重新拉回了正轨,看着沈重,神色也变得认真了几分。“沈大人,我的确事先了解过你们北奇各大人物的一些信息。”“也确实知晓了贵朝太后寿辰将至的消息。因此,在我们大庆启程之前,我就已经向上面请过命,希望能多在此叨扰几日,也好有机会亲自为贵朝太后贺寿。”沈重闻言,脸上的笑容愈发真诚。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“既然这样,关于交换人质的事情,恐怕就要请范大人再耐心等待些时日了。”他略带歉意地说道:“不才,在下正好接了筹备太后寿宴的差事,近来实在是事务繁忙。”“恐怕无暇分身,只能等寿宴结束之后,才能和范大人一起,着手筹备交换人质的具体事宜了。”“您看这样可好?”范隐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,十分爽快地应承下来。“没问题啊。”“交换人质的事情,已经是板上钉钉了,早几天晚几天,并无大碍,不急。”沈重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,客气地说道:“范大人能够理解,那真是再好不过了。”然而,范隐此时话锋陡然一转,眼神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彩,语气也变得有些意味深长。“不过,丑话说在前面,倘若在此期间,我们兄弟二人‘不小心’提前接回了言冰芸,沈大人到时候可不准反悔,再把人要回去啊。”沈重闻言,先是一愣,随即哈哈一笑,连连摆手。“自然,自然。”他语气轻松,带着几分不以为意。“就是如今范大人身在我大奇上京城,这里可是我锦衣卫的大本营,范大人要怎么个‘不小心’,才能从我这戒备森严的锦衣卫手中,将言冰芸接回去呢?”范隐闻言,只是微微一笑,眼神中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自信。“这就不劳沈大人操心了。”“我说过,我对你们北奇的大人物,都做过一番详细的攻略。”“这其中,自然也包括您啊,沈大人。”范隐说完,意味深长地轻笑了两声,那笑声在空旷的宫殿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