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林和他那老爹一样,本来也做着大功告成、飞黄腾达的美梦,结果如今,美梦被许刺宁无情击碎。*齐,盛^晓?说′王* -首?发-
此刻,冯林伏在许刺宁脚下,浑身颤栗,面如死灰,眼中满是惊惧。
许刺宁冷声问:“人呢?”
冯林忙不迭答道:“在……在地牢里,关着……”
许刺宁眸中杀意毕现,语气森冷:“要是殷仇儿有个三长两短,我把你们父子俩的皮,一块块剥下来!”
许刺宁这话让冯林寒毛倒竖,背心冷汗直流。
殷仇儿身中奇毒,自打被关入地牢后便无人问津,此刻是死是活,他根本不知道。
冯林带着哭音道:“我也不知是死还是活……”
蒋冲一听,脸色大变,当即带人去营救殷仇儿。
不多时,李愚三人被解救出来。
殷仇儿已然昏迷,全身泛黑,唇角渗出白沫,气若游丝。若非当初按李愚所言封住了几处关键经穴,他早就命丧黄泉了。
李愚当初求冯青虎“留个全尸”,不要砍了,看似退让,其实正是为殷仇儿争一线生机。希望事情有所转变。
殷仇儿能活到现在,也算命大,在毒发之前,等到了许刺宁。
蒋冲将殷仇儿轻轻放下,李愚立刻对他施救,指如飞梭,不断点按经脉,并且掏出针包,一根接一根针往殷仇儿身上扎。
殷仇儿乃东庭第一杀将,又是蒋冲至交兄弟。/五+4.墈.书′ `已~发′布\嶵-鑫`彰/洁_如今看到他被折磨成这样,蒋冲怒火中烧,再难克制,便对冯家父子一通猛打。
只听噼啪之声不绝,冯林哀嚎连连,鲜血喷洒,冯青虎却咬牙一声不吭,脸色阴沉如铁。
而喜儿看到许刺宁,更是眼圈瞬间红了,所有委屈、惊吓、思念瞬间爆发。她扑进许刺宁怀里,边哭边捶打他的胸膛。
“死猫!臭猫!坏猫!你跑哪去了!我以为你死了呢!我有次梦到你死了,被一个女人给埋了!我不知道她把你埋哪儿了,我就哭着一路找你……就是找不到,呜呜……”
许刺宁一怔,脸上浮现一丝古怪神色——别说,这丫头的梦还真准。他那次,确实被月王给埋了一回。
许刺宁抬手,轻轻揩去她脸上的泪珠,嘴角带笑:“我怎么会轻易死了?我可是你求神石爷爷救下来的。我要真死了,也得先经过你同意不是?喜儿不让我死,我可不敢死。”
欢喜随即破涕为笑,眼中水光未干,却笑得像春日初晴,泪花中带着阳光,脸上娇憨之态更是惹人爱怜。
这时,躺在地上、已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冯青虎忽然艰难开口。他牙齿残缺,满口是血,声音含糊。
“李……先生虽医术高明……可殷仇儿中毒太久,恐怕难救……你若放过我们……我……我给你解药……”
许刺宁闻言,转头看向李愚。*如\蚊?王. `吾\错/内_容\
李愚本就痛恨冯青虎忘恩负义,此刻竟还敢拿解药来谈条件,顿时怒不可遏。他朝冯青虎大声道:“用不着你的解药!我若解不了仇儿的毒,当场自尽!”
李愚的声音在冯家父子俩耳畔回响,如同丧钟而鸣。
冯家父子最后一点求生之念也被碾得粉碎。
李愚既然敢放下这话,那便是胸有成竹。
许刺宁听后,笑意浮上嘴角,看着冯青虎道:“老匹夫,你这算盘打崩了。恩将仇报,天理难容,现在报应来了。”
冯青虎咳出一口血沫,嘴角狰狞:“哼……最后鹿死谁手,还不一定呢!”
冯青虎心里估摸着,杨恢接到信儿后,也应该快到了。
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杨恢了。
许刺宁道:“等仇儿醒了,我看你还怎么嘴硬。”
殷仇儿中的毒虽然霸道,但比起当初的女巫之毒,尚有不及。那样的毒李愚都能解,这点毒,更难不倒他。
李愚让许刺宁给殷仇儿输些内力,许刺宁就蹲下身体,把掌贴在殷仇儿身上,源源不断将内力输入他体内。李愚又给殷仇儿喂下些药粉。
过了半顿茶功夫,只见殷仇儿原本泛黑的面色开始泛起血色,胸口起伏渐稳,突然,他睁开了眼睛。
殷仇儿睁开眼,第一眼便看到许刺宁,神情猛地一震,唇角微颤,仿佛有千言万语一时堵在喉间,难以出口。
自那夜客栈失散之后,他便日夜悬心,唯恐许刺宁出事。若非许刺宁当时撂下狠话,要他死守李愚与欢喜,殷仇儿早就寻找猫儿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