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早起的喇叭响起来时,夏天也跟着一起起床了,开始利落地收拾行李。+w,e′i`q,u?x,s¨._n¢e?t+
不过下地的时候没有跟着知青一起去,王红的催促声从窗外传来:“夏天,该出工了!”
夏天随口敷衍地回了句,“你先去!”说完继续系着行李扣。
对于这个只待了一天的地方,她没有太多留恋。
这里的知青,要么陌生,要么心存芥蒂,实在没什么值得告别的。
等把自己的东西重新打包好,挎着行李,到村口坐上牛车离开了。
夏天:啊!一天的下乡生活就这样结束了。
牛车晃晃悠悠驶出村口时,车上几个婶子终于忍不住打量起她的行李。
终于有一位没抵住好奇心问道:“同志,你这是…怎么了?”
夏天指了指行李:“回城啊!”
几个婶子不可置信的地说道:“回城?”
夏天点点头,“是啊,有工作了,就回城了!”
为了防止几个婶子没完没了的八卦,夏天直接靠着行李,闭眼装睡。
到了县城,夏天先去了趟邮局,快速翻阅着来自隔壁省份的报纸。
终于在社会版角落找到了那篇关于自己的“弃养断亲声明书”,上面还刊登着王兰花与张建设的名字。¨比~奇?中!雯*徃¢ ,勉^肺\粤′黩?
更巧合的是,旁边还有一篇言辞犀利的控诉文章,更是将两人的行径揭露得淋漓尽致。
夏天买下一份报纸,小心翼翼地用剪刀沿着报边裁剪,将这些纸张平整地叠好,收进随身携带的布袋里。
夏天回到新购置的小院木门,春日的微风裹挟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原本还有些杂乱的院子已被收拾得井井有条,前任房主遗留的杂物也清理一空。
夏天挽起袖口,先将带来的碎花床单在床上,把被褥整理好。
然后发现厨房的锅也被拿走了,索性从空间拿出一个半旧的大锅。
又拿了些花椒,八角等调料,整整齐齐码放在砖灶台上。
工具房里,生锈的锄头,缺角的木凳堆成小山。
夏天戴上手套,将尚能修复的物件挑出来靠墙摆放,破损严重的则直接丢进院外的垃圾堆。
翻地时,还特意将空间里的优质腐殖土混入其中,撒下小青菜和一些蔬菜的种子。
等忙完这些,看着家里缺的各种家具,立马推着从空间取出的木质手推车,晃晃悠悠来到县城的废品回收站。¢优^品¨晓_说~王′ ¢毋*错^内′容?
雕花的旧窗框,缺腿的八仙桌,掉漆的樟木箱…凡是看上有用的,材质好的,能改装的,都收走了。
临走前还特意买了两大捆废旧报纸,这些可都是糊墙的好材料。
回到家,她烧了一大锅热水,将玉米面调成浓稠的糨糊。
踩着板凳,把报纸一张张仔细贴在厨房墙面上,不能让油烟把墙面熏黑了…
太阳的西斜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,将她忙碌的身影拉得很长。
家里收拾好后,夏天提着六个装满鸡蛋的竹篮敲响了邻居家的门。
以后都是邻居了,第一印象好了以后都能互相照应。
“张婶儿,刚搬来,以后还请多关照!”
“李叔,这是农村老乡家鸡下的蛋,您尝尝鲜!”每送出一篮鸡蛋,她都附上真诚的笑容,唠上几句家常。
夏天在这边忙的热火朝天,却不知道知青点王红都要急疯了。
王红握着锄头的手微微发抖,望着夏天空荡荡的床铺,眼眶都红了。
上午下地干活时没看见夏天,还以为这两年没吃饱饭营养不良,身体不好所以请假休息了呢。
结果等下午下工回来后,发现夏天的床铺被褥包裹都没有了,仿佛这个地方从来没有住过人一样。
她疯了似的在知青点来回踱步,逢人便问:“你看见夏天了吗?她的东西怎么都没了?”得到的却只有摇头。
所以她只好去敲了大队长家的门,说明来意后,大队长只告诉她夏天找到工作回县城了。
听到这个消息,整个人如遭雷击,失魂落魄地自言自语着:“她怎么就回县城了呢?怎么就回去了呢?我的任务怎么办啊?”
等回到知青点谁也没理直接躺下了。
夏天这边糊完墙后,也到了傍晚工厂职工下班回家做饭的时间。
她从家里挎了个小篮子,锁上门就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