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里,夏静姝慵懒地倚在锦缎软枕上,月白色寝衣半掩着肩头,雪色肌肤在微光下泛着柔润光泽。+飕¢飕_小¨税,惘* \已\发*布*罪.新^璋¢劫·
她伸手挽起散落的鬓发时,领口不经意间滑落,露出脖颈与锁骨处深浅不一的暧昧痕迹。
暗红的印记在莹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目,将少女初为人妇的娇羞与隐秘全然展露。
夏静姝本来就还很困,此刻听到这话,心里更是火冒三丈:“你家小姐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?难怪这么上不得台面!”
小四哪里肯依,这明明是自家小姐的姻缘,怎么让别人抢了去?
说着就要扯着夏静姝找萧家老太太评理去,老太太可是见过自家小姐的,定能为自家小姐做主。
夏静姝假意挣扎两下,等穿好衣服,任由她拖着往正厅去,一路上嘤嘤啜泣。
正厅里檀香袅袅,萧家老太太正翻看佛经,听见动静抬眼时,看见夏静姝踉跄着扑进软垫,发间珠翠叮咚作响。
夏静姝面对将军府众多亲戚,然后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道:“姐姐昨夜高兴,多饮了几杯……可是到早上接亲时她还不省人事,家里实在没办法...总不能让萧家在圣上跟前失了颜面啊!”
这是圣上赐婚,出了这么大纰漏,萧家也不可能只听信一面之词。/r+u\w!e+n¢.·n+e,t′
萧璟安斜倚在太师椅上把玩玉佩,玄色衣摆垂落满地。
他对娶谁并不在意,但既然已经是自己的人,总要护着两分。
所以听见经过后,直接顺着夏静姝的话说道:“那个人虽然替孙儿祈福好几年,但这种大事面前如此没有分寸,可见将来很难持家。不如…”
老太太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孙儿的意思,随即将佛经合上,佛珠在掌心转了两圈:“让你母亲走一趟夏府,也好给宫里个交代。今晚宫宴还得准备,都回房歇着吧。”
这话看似随意,却让小四浑身发冷,满厅人竟没一个愿意听她解释。
半个时辰后,萧夫人带着一众人,坐着马车,浩浩荡荡往夏府而去。
消息像长了翅膀般传遍街巷,卖豆腐的老翁敲着梆子吆喝:“说是夏家成亲的那个不是圣上赐婚的那个,这不讨要说法去了!”
“还有这事儿呢!”
“走,去看看!”
人群立刻如潮水般涌来,将夏府门前挤得水泄不通。
夏府也早料到人会来要说法,也都提早做好了准备,还让人把院子上的锁去了。,墈.书¢屋¨晓+说′王~ ¨追^嶵-辛¢漳!洁-
李氏早带着夏府奴仆候在二门外,见萧夫人下轿,立刻扑过去握住对方的手,涕泪横流:“妾身这个后娘当得难啊!她连终身大事都不放在心上,我也是实在没法子…”
她哭得肝肠寸断,发髻上的珍珠流苏跟着乱颤,却在转身时飞快抹了把脸,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。
萧夫人捏着手帕听着,面上露出几分不耐。
老太太临行前特意叮嘱过,不过是走个过场,做个样子。
小四跌跌撞撞冲进夏府,裙摆扫过门槛扬起一地尘埃。
她发间银饰随着奔跑叮当作响,一路直奔夏天的院落。
身后李氏挽着萧母,仪态端庄地缓步而行,绣花鞋尖轻轻点过青石板,就像只是寻常的闲庭信步。
推开斑驳的院门,四下寂静得可怕。
不安如藤蔓般缠住小四的心脏,她踉跄着撞开寝室木门,眼前的景象让她血液瞬间凝固。
夏天被粗麻绳结结实实地捆在床上,嘴里塞着浸透涎水的被单,苍白的脸上布满青紫瘀痕,单薄的衣衫下隐约可见大片乌青,像是被人狠狠殴打后的惨状。
“小姐!”小四扑到床边,颤抖的手指探向夏天鼻下。
感受到那丝微弱的气息时,她紧绷的神经才轰然松懈,眼泪夺眶而出。
指尖在麻绳间慌乱摸索,她泣不成声:“谁这么狠心…小姐你醒醒啊!你别吓奴婢!”
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李氏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,药效竟如此持久,到现在还未苏醒?
可当众人跨进门槛,看到眼前景象的刹那,空气仿佛骤然凝固。
这是喝醉了?这是没睡醒?这为什么跟预想的不一样?
萧母手中的绢帕失手滑落,李氏精心描绘的柳叶眉狠狠抽搐,连身后的丫鬟们都忍不住倒吸冷气。
“不,不是这样的!”李氏慌乱地扯着萧母的衣袖,长长的指甲硌得对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