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过来扶住他。
秋生看着井里重新归于平静的黑暗,声音还发颤:"师父,这就......破了?"
"破了一半。"九叔抹了把汗,目光扫过后院的砖墙——墙根下,一块青砖的缝隙里露出半截红漆印子,隐约能看出个"任"字。
他蹲下身,指尖抠开砖缝,竟摸出半块雕着蝙蝠的玉佩,玉质已经发黑,却还沾着新鲜的泥土。
"任家旧宅的标记。"他捏着玉佩站起身,"现任知县搬来前,这院子空了三年。"他顿了顿,目光投向县衙正厅的方向——那里还亮着灯,人影在窗纸上晃了晃,像是在翻找什么。
阿黄不知何时凑过来,湿鼻子蹭了蹭九叔的手。
九叔蹲下身,摸了摸它耳后的白毛:"谢谢你,伙计。"阿黄低低叫了一声,尾巴尖轻轻晃了晃,眼睛在月光下泛着水光,像藏着句话没说。
次日清晨,九叔在义庄门口劈柴时,听见两个挑水的村妇在议论。
"王婶家闺女昨儿去县衙送鸡蛋,到现在没回家。"
"李屠户家小子也是!
说是帮知县老爷搬东西,天黑了都没见人影......"
九叔的斧头停在半空。
他望着镇东头飘着的皂色旗杆,阳光里,那旗杆的影子正正罩住义庄的门槛。
阿黄突然从他脚边窜出去,脊背上的毛又炸成刺,喉咙里滚着压抑的低吼,眼睛死死盯着镇东方向——那里,县衙的朱漆大门正缓缓打开,走出个穿青衫的身影,手里提着个布包,布包角露出半截红绳。
九叔皱起眉头,心里泛起一丝不安:“这红绳……怎的像是捆过纸扎人的?”
欲知后事如何,请听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