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~”
朱宁顿时语塞。′j_c·w~x.c,.!c+o-m.她忽然发现自己小看了这个年轻的巡抚。虽然对方刚刚毕业没多久,可心理素质和缜密的心思却让人佩服。
想了想,朱宁转移话题道:“就算这些都没证据。可你无凭无据抓了人,这是事实吧。你说李凤兰殴打刘美文和高家人,你可有证据?”
余生往椅子后面坐了一些,靠着椅背道:“我可没说过他们殴打了高家人。这一点南州市治安署的署长和教导员都可以作证,你问问他们我可有说过此事?”
“那刘美文呢?你怎么证明她被打了?”朱宁再次质问道。
“刘美文昨夜溺水而亡,我是第一个抵达现场的,她身上还留有伤痕。全身上下有多处淤青。可这些都不致命。”
“虽然外伤不是她死亡的原因,但明显有被人殴打过。我相信这一点法医的尸检报告上会有记载,这就是证据。”
“监察官,你说她白天才被苏家人殴打,晚上又莫名其妙溺水而亡。您不觉得这事儿很蹊跷吗?”
余生忽然反客为主,将刘美文的案子牵扯了进来,让朱宁难以招架。朱宁不过是一名监察官,在古代其实就是言官,根本没有接触真实案子的机会。
她对刘美文溺水一案并不了解,甚至对苏承德被害案也只知道个大概,准备并不充分。
被余生这般追问,连她自己都觉得苏家人是有意转移视线,试图掩盖什么了。
“可高家为何咬定你和他女儿有染,故意坑害苏家?”朱宁不死心的追问道。
余生耸了耸肩:“很简单,高家人怕了苏家。”
“据我了解,高家只有两个女儿。大女儿高莉莉十年前就死了,只有二女儿高晓兰在身边。高晓兰毕业后留在了南州工作。但收入水平一般,高家父母也都是普通工薪阶层。家境普通。”
“可自从高晓兰嫁给了苏承德,得到苏家的扶持后。!咸-鱼?看+书` `最!鑫,漳\結^庚!歆¨哙_高家的日子发生了巨大变化。不仅住进了高档小区,平日吃穿用度也大不一样。”
“享受了荣华富贵,谁还愿意回去过苦日子?”
“可偏偏他们的女儿留不住苏承德的心,结婚不到两年苏承德就腻了。高晓兰一家又无背景,于是苏承德开始对高晓兰产生厌弃。稍有不顺便又打又骂,而家里人又不愿意让她离婚,为了家人,高晓兰只能忍受屈辱。”
余生将一切事由微微道来,不经意间完全掌握了话语权。
朱宁完全被他牵着走,把整个故事都听了进去。
见对方听得认真,余生继续讲述道:“可日子久了,苏承德变本加厉,高晓兰实在忍受不住,这才失手杀了苏承德。
苏承德死了,高家人害怕苏家报复,这时候苏家再来逼迫,甚至许他们一些好处,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帮着苏家人来污蔑我呢?”
末尾余生还补了一句:“如果他们真的在意自己的女儿,又怎忍心自毁女儿清白?”
“不管是不是真,这时候这般说辞,都是在把他们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。我若是真的和高晓兰有问题,他们早不说晚不说,翩翩在刘美文死的时候才说,这不是明显的转移视线吗?”
“苏家人怕了我,所以才利用高家人反咬我一口。以此混淆视听,还能让我无法追查此事。一举两得!”
“而高家人为了一己私欲,让女儿死了也要背负污名,他们根本不配为人父母!”余生眼神忽然锐利,一抹淡淡的紫光,让朱宁和记录的男监察官神情出现一瞬的恍惚,但恍惚只是一瞬,很快又恢复了正常。
负责记录的男检察员感到一阵心悸,总觉得面对余生时灵魂都在颤抖。明明是个面色平静的年轻人,却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。
朱宁更是灵魂一颤,回过神来后咽了咽口水道:“你说的我会去调查,如果真的是高家人污蔑,我们会对其进行处罚。*a\i′t^i~n/g+x^i^a`o^s·h¢u~o^.^c\o!m*”
“疑罪从无,既然没有直接证据,也没法给我定罪吧。难道就凭高家人一句话就要处分我不成?清者自清,我相信监察司会调查清楚,还我一个清白。”
“您说对吗?监察大人?”余生反客为主,却是要监察司给他一个说法了。
朱宁眉头皱了皱,气势已经完全被余生压到,顿了顿道:“虽然对方没有证据,可毕竟有人举报,我们暂时会对你做一些限制。最近你不能离开南州。”
说完,朱宁想了想又补充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