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姨娘垂下头,更不敢说什么,只是额上汗水流下渗入眼角,让她眼睛莫名刺痛起来。
云菅站在朝阳郡主身边,打量着这位陆姨娘。
年纪还不大,应该也就十五、六。一张脸确实生的俏,还白,有种单纯稚嫩的甜美。
冬儿与其相比,多了些精明,所以没攀上甄弘文也算不冤。
毕竟陆姨娘这款,男人都喜欢。
大夫来后,将芳草扶到阴凉处把了脉,只说伤了筋骨却不妨碍性命,好好养着就是。
朝阳郡主也就懒得再折腾,直接叫人把她送去朝阳院。转头见云菅还站着,问:“兰若特意过来可是有事?”
云菅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快,温声细语道:“也是和芳草有关。”
云菅说了关于荷包的前因后果,又说芳草似乎一直在监视她……朝阳郡主听到这里,脸色微微一变。
云菅却点到即止,又提起了周婆子:“还想来和母亲告罪,我院里的周妈妈惹了祸事……”
朝阳郡主却不耐烦听,直接打断:“一个奴才,用的不顺手打发出去便是,啰嗦这些做什么?”
云菅道:“因着周妈妈是母亲院里出来的,所以……”
朝阳郡主这才态度软和了些:“既是将人给了你,自是完全由你处置,以后她的事不必再过问我了。”
云菅福身:“是,那女儿退下了。”
朝阳郡主点头,云菅看了眼还立在院中的陆姨娘,带着人又从院中走了出去。
她一走,朝阳郡主立刻起了身。
陆姨娘还以为自己要被发落,吓得身子都软了。谁知朝阳郡主看都没看她一眼,直接大步走了出去。
见主子们都走了,陆妈妈才赶紧上前接住了女儿:“你个死丫头,好端端的打人做什么?”
陆姨娘软在她怀里,哭道:“那小蹄子勾引大公子,我、我实在是生气!”
“你有什么资格生气?”陆妈妈肃了脸色骂道,“你不过是个妾室,有什么资格管爷们屋里的事?大公子如今娇惯着你,是因为你们院里还没进主母。待以后他娶了妻,你还能这样吗?”
“况且,那芳草以前就是大公子书房里伺候的,她若真想勾引大公子,何必等到现在?你呀你,笨脑袋,你这是被人给算计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