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姑娘,怎么了?”
声音有些低,语气竟有些小心翼翼。
云菅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她没多想,只蹙眉道:“你伤口是不是崩开了?”
谢绥立刻抿唇,他知道瞒不住云菅,便努力措辞:“应该是……崩开了一点点,我察觉不到痛。”
“是,谢指挥使一副铜墙铁壁的身子,哪里能察觉到痛?”
云菅皱起眉头,见谢绥身后几个司使往这边看,便压低了声音:“附近哪里方便,给你处理下伤口。”
谢绥立马道:“村子里有落脚之处。”
“走!”云菅率先提步。
谢绥无奈一笑,只好慢慢跟上。
到了落脚的屋子,其他人等在屋外,谢绥解开了衣服。
云菅一眼扫过去,就看到胸前纱布透出了大片的红色血渍。
她瞪着眼睛道:“这叫崩开了一点点?”
谢绥低着头,没敢说什么。
云菅拧眉抿唇,将准备好的药拿出来,低声呵斥:“谢绥,下次你再逞强,我就把你扔山里喂狼。”
谢绥怔了会。
回过神后,他垂眸掩住眼底笑意,轻轻的应了一声好。
重新包扎好伤口,云菅才问:“你怎么不告诉我们,井口外有人接应?”
谢绥摇头:“我也不知。”
原定计划是从城门出去,但谢绥猜到可能出不去,便多准备了一个方案,命人在北城门的暗道那里接应。
城内计划好做更改,但城外情况复杂,多数人基本联络不上。
所以暗道外面还有皇城司的人,谢绥也觉得诧异。
不过方才他已经问清楚了:“是有人传了信过来,叫他们在井口外接人。”
“有人传信?”云菅下意识想到了流萤。
可流萤姑姑不是不准她出城吗?
若是准许,应该会安排其他旧使跟着才是。
谢绥扫了眼云菅沉思的面容,移开视线道:“这条暗道,是以前的皇城司二使暗中命人挖掘的。如今的皇城司内,知道这条暗道的人,除去我不到五人。”
云菅听到这话,立刻明白过来。
就是流萤的安排。
虽然不知流萤为何改了主意,但有人接应就是好事。
不过,她瞥一眼谢绥:“哟,谢大人又在试探我?”
谢绥抿唇浅笑:“不敢。”
话已至此,两人便心领神会的略过这话题不再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