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看到你和甄小姐那般恩爱,我就想着,不若我死了算了……”
沈从戎神色一僵,正欲斥责,文绣莹却剧烈咳嗽起来,咳得整个人都在颤抖。
沈从戎无奈叹气,“别说了,先养病。”说着连忙扶住她,又转头对画扇道,“药煎好了吗?”
画扇忙道:“奴婢去看看。”
她离开后,屋子里只剩她们二人。
文绣莹靠在沈从戎怀中,语气虚弱道:“三郎,今日能不能陪着我?”
沈从戎“嗯”一声:“我今日哪里都不去,就陪着你。”
文绣莹这才满意地闭上眼,勾了勾嘴角。
回了扶风院,云菅取出沈从戎写的那些字,开始执笔临摹。
寻情瞄了眼,发现云菅的字如今已经写得很好了,先前特意给沈从戎看的那些,不过是在藏拙。
虽不明白云菅这样做是何意,但寻情还是有眼色的立在一旁,安静给云菅磨墨。
云菅练了将近两个时辰,天色都昏暗了,才放下笔。
她揉揉酸痛的手腕,问寻情:“如何?”
寻情侧头一看,有些惊讶:“小姐这些字,已经有三分像姑爷了。”
“才三分!”云菅无奈一笑,“果然写字这事,不是投机取巧就能成的。”
她叫寻情把临摹的大字烧掉,又把沈从戎写的那些好好保存起来。
绿珠来问云菅晚饭想吃什么,云菅报了几个菜名后说:“今日少做些,三公子不在这儿吃。”
绿珠应是,寻情却欲言又止。
云菅截住她的话头:“不必挑明这事,有时候,沈从戎这样躲躲藏藏对我有好处。”
省得那人破罐子破摔,到头来自己一点好处得不到,还徒生怨怼。
寻情便“嗯”了一声。
吃晚饭时,沈从戎果然没回来。
但云菅没想到,他竟然还差成武来特地给自己说了一声:“公子说手头事情没忙完,叫夫人先吃,不必等他。”
云菅点头,手下筷子没停:“知道了。”
想着沈从戎晚上应该也不会回来,云菅用过晚饭,沐浴完毕,便坐在桌边又开始临摹大字。
谁知写到一半,屋门突然被推开了。
她讶异抬头,正巧对上沈从戎诧异的视线。
“天这么晚了,你还在练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