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一时寂静。
朝阳郡主半倚在美人榻上,冷冷扫向其他人。
所有丫鬟会意退出屋子,朝阳郡主又看了眼双眼红红的甄乐菱,最后,目光忽然落在云菅身上。
云菅垂眸静坐,神色平静,仿佛对眼前的一切视若无睹。
朝阳郡主眯起眼,语气森然:“兰若,你可知府中有间密室?”
这话一出,甄乐菱慌忙看向云菅,不停地给云菅使眼色。
云菅却恍若未见,只抬眸坦然道:“知道,我与乐菱跪佛堂那日,曾进去过。”
一听这话,甄乐菱情急道:“长姐!”
她都认下所有的罪了,长姐怎么还承认?
云菅用眼神安抚了她一番。
朝阳郡主看着两人,怒气升至顶峰,反倒笑了。
“好哇。”她抚掌大笑,“我就说嘛,乐菱都进去过,你又怎会没进去过?”
“说起来,我这养了十五年的女儿如何秉性,我都是清楚的。反倒是你,兰若……”
朝阳郡主特意顿了下,一字一句:“野性乖张,不受管教。想必那密室,也是你领着乐菱进去的?”
云菅全部认下:“是!”
朝阳郡主却笑意一敛,声音陡然尖锐:“你们进去做什么?又瞧见了什么?”
“里面黑漆漆的,也没瞧见多少东西。”云菅神色很是真诚,语气也算平稳。
可朝阳郡主细细看去,她的眼里也有几分忐忑和慌张。
见云菅也害怕胆怯,朝阳郡主的怒气反而没那么多了。
“没瞧见多少东西?”她冷笑一声,“我那里面东西可不少。”
云菅闻言,抿唇轻声道:“母亲且容女儿解释一番。那时我与乐菱打闹,无意间瞧见了密室暗道,便壮着胆子进去了。但里面漆黑,我们只瞧见些箱笼和床铺,又隐隐瞧见密室墙上挂着一副美人图,还以为是撞破了父亲的秘密,便没敢细看就出来了。”
听到这里,朝阳郡主一顿。
云菅盯着她的神色,抓住机会道:“却是没想到,那竟是母亲的密室。可是母亲,您的密室里为何会挂一副美人图呢?那画像是谁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