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唇都肖似朝阳郡主,唯有那双眼睛和她娘如出一辙。
他看了云菅的眼睛片刻,问道:“今日怎么不恢复容貌再来见我?”
云菅说:“大人聪敏,怎会看不出我的心思?那一招,用一次也就够了。”
韩惟良却没说什么。
他啜一口热茶,又问:“今日不单单是为段云峰来的吧?”
云菅立马笑起来,眼睛弯弯的,带着几分灵动狡黠。
韩惟良还挺喜欢看她露出这副模样,唇角也不自觉的勾了一点:“直说便是。”
云菅就开口了:“我要落照那里的盐场。”
韩惟良端茶的手顿住。
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话,看着云菅问: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云菅咬字非常清晰、语调很是缓慢的重复:“我要落照那里的盐场,就是恭王和端王相争的那个盐场。”
韩惟良:“……”
见他沉默,云菅扬高了声音:“大人不愿?”
韩惟良冷笑一声:“你问我要盐场?你怎么不叫我直接送你龙椅当皇帝?”
云菅挺直腰背:“如果大人有这本事,那我自然是愿意的。”
韩惟良都被气笑了。
他将茶杯重重拍在桌上,盯着云菅道:“谁告诉你这个盐场一事的?”
云菅很是坦诚:“谢绥。”
“那你叫他送你。”
“我还没将他勾搭到手,他怎么可能替我做事?”
“那你怎就笃定,我会为你做事?”
“这不是大人自己先前说的吗?不管是朱雀使您本人,还是整个朱雀司,以后都愿意为我所用,做我的垫脚石。”
见韩惟良面色一僵,云菅的笑容也没了:“该不会韩大人并无这个打算,从一开始就是在逗着我玩儿吧?”
气氛突然有些冷凝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韩惟良才说:“别的我可以帮你,盐场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?”
韩惟良神色凝重许多:“盐铁官营,你难道不知?你若掺和进去,非死即伤。”
“可我缺钱。”云菅一字一句道,“我缺钱,缺人,我需要这个盐场。”
韩惟良闭上了眼睛:“不行!”
他说得斩钉截铁,连半分转圜的余地都没有。
云菅紧紧抿起了唇。
两人之间便又这么沉默下来。
韩惟良脑中思绪纷飞片刻,突然发现好半晌没听见云菅的声音。
他诧异睁开眼,却见云菅漂亮的眸子里蓄满了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