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……你怎么了?咳血了?”
沈从戎用了好长时间才缓过神。
他眼神呆滞的看向沈惜文,随后又看向沈老夫人,最后悲戚道:“祖母,留文氏一条命。”
“孙儿求您。”他重重磕下头去,将整个身子都伏在了地上。
沈老夫人气怒:“她陷你不义,又搅得你家宅不宁,你居然还为她求情?”
沈从戎俯首磕头,流下泪来:“兰若说的没错,是我胆小懦弱、毫无担当。我与文氏之间,本就是我对不住她。此时,又岂能置她于不顾?”
“祖母,恳求您给文氏一条生路,就当……就当是最后帮孙儿一次。”
沈老夫人咬牙切齿,她站起来,手指颤颤的,指着沈从戎骂:“你糊涂,糊涂啊!”
沈从戎闭上眼:“祖母,求您……”
看着这样的沈从戎,沈老夫人沉默片刻,重重跌坐回去。
许久之后,她才哀哀道:“罢了,我再最后纵容你一次。”
见沈从戎抬头看来,沈老夫人说:“我叫人给她一笔钱,让她回江州去。只要她不再与你有瓜葛,不提起同你的过去,我就绝不会叫人打扰她的生活。”
“可若她胆敢损害你半分名声,我绝不会再留她性命。”
说到最后,沈老夫人看向文绣莹,面目冷肃:“文氏,你可清楚了?”
文绣莹靠坐在门口,神色无悲无喜,像是压根没听见这番话。
沈从戎替她回话:“知道了,多谢祖母。”
今日的事实在发生的突然,沈老夫人觉得心神疲累,见处理得差不多,立马就摆手叫人都出去。
沈惜文却看向了萧若嘉。
萧若嘉猛地心一紧,回望过去。
沈惜文却神色很柔和,温声道:“萧姨娘这一胎,可是三郎的长子,定要好好养着。兰若性子冷清又不喜人打扰,自明儿起,萧姨娘就搬来我的院子吧?我亲自照顾你。”
萧若嘉脸色微变,立刻推辞:“多谢大小姐,只是妾身……”
“萧姨娘有什么顾虑?说来听听。”
萧若嘉顿住,对上沈惜文笑吟吟的眼,竟一时想不出个合理的借口来。
见状,沈惜文道:“既然没有顾虑,那就这样安排了。”
说完立刻叫人去收拾院子,又叫画扇和几个婆子把文绣莹带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