忧。”
云菅点点头:“那再好不过了。”
听云菅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的话,沈惜文神情复杂,欲言又止。
云菅知道她在想什么,也不主动去问。
问了也是给双方增添烦恼,不如大家就继续装糊涂。
反正沈家人也都挺会装糊涂的。
沈惜文走后,云菅忙里抽空去看了眼沈从戎。
还好,能走能动,暂时死不了。
见沈从戎神色哀哀的看她,云菅说:“闹成这样,害得文氏远走他乡,确实我有责任。你想骂我就骂,我不会反驳一句。”
毕竟沈惜文给了钱的,叫她弟弟骂几句,也掉不了两块肉。
“但你不能骂的太过分。”云菅强调,“要点到即止。骂太过了,我会起杀心。”
沈从戎:“……”
所有的伤痛、悲苦,好像因为这几句话,瞬间烟消云散了。
沈从戎忍不住苦笑。
甄兰若就是有这种本事。
她能把所有的事,都风轻云淡的当没发生一样。
她不在乎,无所谓,好像没有什么能真正放在她的心上。
沉默许久,沈从戎低声开口:“我有何脸面骂你呢?文氏能留下一条命,我还要谢谢你。”
云菅等着他继续往下说。
沈从戎嗓音很沙哑:“我与文氏之间,本就该断了。只是我优柔寡断、薄情寡义,迟迟下不了手。如今这样……也好,对她和我,都好。”
云菅补充了一句:“对安国公府也好。”
老国公只是风流些而已,可沈从戎却是违背人伦啊!
你们这些沈家人,都是闷不吭声干大事的家伙。
沈从戎又自言自语说了好多,云菅偶尔接几句,大部分时候就左耳进右耳出的听着。
直到沈从戎说:“前几日,我听陛下有意将我提到禁军中……但现在……”
云菅瞬间回了神:“禁军?”
沈从戎点头:“不过,我想去西郊大营,或者去边疆历练,都可以。只要……离开上京。”
云菅:“……又逃避?”
沈从戎难堪的别过了脸:“你可以当我是逃避……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一段时间,让自己静下心来,好好去反省、去审视自己的过去。我们沈家,也需要有人来撑起门楣。我若一直待在上京,永远都撑不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