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傍晚一众人又在静心堂用了晚饭,他才随着云菅到了疏林院来。
这是两人分别的最后一晚,云菅没有再冷漠的赶走沈从戎。
只是依旧一人睡床,一人打地铺。
吹了灯,二人仰躺着,都睁眼看着上方。
没有人说话,许是也不知道说什么。
直到夜色渐深,沈从戎感觉云菅明显有了困意后,他才轻声道:“睡吧!”
云菅见他真没什么要说的,就“嗯”一声,翻过去睡着了。
沈从戎睁着眼,听着云菅清浅的呼吸声,眉眼逐渐柔和。
他这一夜几乎没睡,就这样安静躺着,直到次日云菅翻身坐起,沈从戎也才跟着坐起。
“要练刀了?”他问。
云菅点头,“时间还早吧?你可以再睡会。行军赶路匆忙,途中应该没机会休息的。”
沈从戎笑了下:“我不困。”
说完,也跟着起床洗漱。
等云菅去院子里练刀了,他就站在廊下看着。
虽然心中一直对金错刀耿耿于怀,可今日旁观云菅挥刀模样,他才知道,这把刀谢绥没有送错。
金错刀最适宜的主人,就是眼前人。
刀锋破空声戛然而止。
云菅收势,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。
她转头看向廊下的沈从戎,挑眉道:“如何?”
沈从戎回神,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惊叹和赞美:“刀法精湛,气势凌厉,我自愧不如。”
云菅扬眉:“小公爷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沈从戎无奈,露出几分惭愧的笑意:“兰若明知以前的我愚蠢自大,自视甚高,又何必再取笑我?”
云菅笑了一声,将刀递给寻情,对沈从戎说:“以后不笑了。”
随后又说,“时辰不早,小公爷先去用早饭。”
沈从戎回屋,和云菅一同用过早饭后,换上戎装去了静心堂。
沈老夫人一见他这模样,眼眶就红了。
但她没多说,只道:“祖母送你,祖母亲眼看着虎儿出城。”
沈从戎忍住心头酸涩,什么都没说,点了点头。
一众人送着沈从戎去了城门口,狄威的人马也都到了。
双方见面寒暄几句,狄威让沈从戎速去和家人道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