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有千秋的美人。母亲那样才华横溢又容色出众,为何要单单守着他一人,最后还落得那样下场?
她就该将韩惟良等俊美男子,也收入榻中才是!
“果然生得好模样。”陈贵妃突然轻笑,眼尾挑着,带着几分审视,“这衣裳的颜色也选得别致,是你自己挑的?”
云菅乖巧回答:“回娘娘,是臣妇自己挑的。”
陈贵妃的眉头也挑起了,语气极为柔和:“是吗?你喜欢这颜色?”
云菅抿唇害羞一笑:“喜欢。”
话音刚落,陈贵妃手边的茶盏就突然打翻了。
那茶盏好似不经意的朝云菅而来,可云菅反应极快,立刻后退避开。
瓷杯落地,水光四溅。
惊呼声此起彼伏!
云菅扫了眼,除她干干净净躲开外,附近的贵妇们都遭了殃。
浅色茶渍溅在那些漂亮的衣裙上,留下各种各样叫人膈应的痕迹。
陈贵妃应是没想到云菅能躲开,眼睛都没忍住瞪了起来。她涂着丹蔻的纤手下意识抬起,直指云菅额心。
云菅懂事,立刻下跪求饶:“娘娘恕罪!臣妇不该躲开的,若是臣妇不躲,这些茶水就不会溅到其他夫人的身上了,也不会叫她们脏了衣裳。”
陈贵妃:“……”
贵妇人们:“……”
虽然大家的确都是这么想的,可为什么被对方说出来,却有种奇怪的感觉?
众人一时沉默,陈贵妃也沉了脸,将手收了回去。
长公主连忙安抚众人,又差丫鬟婆子带着那些妇人去换衣裳。
等场子重新平静下来了,陈贵妃才声音冷冷道:“你倒是躲得快!”
云菅暗自挑挑眉。
老把戏嘛,她又不蠢。
又听陈贵妃说:“你身上这衣料,瞧着像是江州织造局出的。可江州织造局所出皆是贡品,宫中又好些年都不取天青色衣料了,你这衣裳哪儿来的?”
问到了重点,园中看热闹的妇人们都竖起了耳朵。
云菅却没开口,她知道朝阳郡主会答。
果然,朝阳郡主放下茶杯插话道:“娘娘,是这丫头不懂规矩。料子是陛下赏赐的,她不知娘娘您的忌讳,见颜色特别就裁作了衣裳。”
“还望娘娘大人有大量,莫要与这丫头计较。”